此時,汴洲的皇城內(nèi),稀殤正在府中歌舞升平,美人在左,美酒在右。
隨著光影的陸離,照在了一旁的美人面龐之上,竟然不是旁人,正是——芍藥。
她對眼前的一場歌舞顯得毫無興趣,卻又為了不掃稀殤的興,故而仍然坐在一旁,百般無聊地替稀殤斟酒。
“來!本王敬愛妃一杯!”
稀殤卻是個看不細致的,加上酒勁上來了,拿起酒杯就要和芍藥去碰杯。
“謝王爺。”
芍藥只是陪著笑,眼中卻是一絲笑意都沒有。
甚至,帶上了幾絲厭惡。
稀殤伸手要去環(huán)過芍藥的腰際,卻被芍藥給靈巧地讓開了,轉(zhuǎn)而她將稀殤輕輕用指尖推開,嬌羞著說道“王爺~這么多人看著呢……”
“愛妃這是害羞了?莫怕,都是些不中用的。當他們不存在便好了。”
稀殤剛要色瞇瞇地撲過來之時,卻見門口一名侍衛(wèi)前來,急匆匆地便跪下了,面露難色地看了稀殤一眼,低聲說道“啟稟王爺,落雪,死了。”
“什么?!”
稀殤難以置信地一轉(zhuǎn)頭,放過了芍藥,勃然大怒!
“姜芷歌和稀辰還有李瀛到了冷蒼,她亦隨之而去。但,當我們的人震斷山崖之時,她為了給姜芷歌爭取時間,背叛了我們,死于了冷蒼之地。”
侍衛(wèi)低頭將實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不敢有所隱瞞。
“飯桶!連自己的人什么時候被策反了都不知道!都是廢物!”
稀殤將案桌之上的美味佳肴一掃落地,眼中都是難以平息的怒火!
“呵。這姜芷歌,倒是挺會給人下迷藥,就連我們的人,也被策反了。著實,有趣。”
芍藥目光清冷地說道,唇角處,是怎樣都掩飾不過去的一抹不甘心。
“再派!”
稀殤大手一揮,帶著幾分醉意地吼道!
“可是……葉笙笳那明顯已經(jīng)有所察覺,今日冷蒼便有他的人跟隨而至,再派只怕會打草驚蛇……況且,稀辰那,也知道了這些都是王爺干的……只怕萬一被抓到了證據(jù),日后王爺這身份怕是……”
那侍衛(wèi)好心相勸著,卻也不敢多說,怕觸怒了稀殤。
“你膽敢放肆!”
誰料,這樣一番話,還是觸怒了稀殤!
眼見殘暴的稀殤就要開殺戮,卻被芍藥輕聲一句給挽了回來“王爺息怒,我覺得他說的并非全無道理。”
“愛妃怎的幫著這沒用的飯桶說話!”
稀殤顯然怒氣還未消散。
芍藥唇邊露出了一抹輕蔑的冷笑,卻又不好說這稀殤才是個飯桶,只能假裝安慰著他說道“既然事已至此,也挽回不了什么了。不如,讓臣妾去試試。不過要借王爺?shù)娜绦l(wèi)一用。不知王爺可否愿意?”
這稀殤一聽見美人竟要借兵親自去,心中既舍不得美人,又舍不得兵權(quán),露出了為難之色,緩緩低頭說道“這……”
“王爺,若是臣妾和這三千精兵能旗開得勝,那這汴洲天下,不就是王爺您的了?”
芍藥蠱惑著稀殤,加上了幾分媚惑,稀殤很快便招架不住了,只能滿口答應(yīng)道“好好好,都依愛妃的,都依愛妃的。”
“謝王爺。”
芍藥見得逞,忙起身謝道,卻是正好躲過了稀殤撲過來的姿勢。
稀殤撲了個空,覺得有些無趣,便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都下去吧。”
“是。”
芍藥求之不得地朝門外走去。
以至于稀殤想要開口讓她留下之時,她已經(jīng)走得不見了人影。
“呵。這是巴不得遠去嗎?本王,就這么不堪嗎?”
稀殤望著空空的旁側(cè),不由得一聲嘆息。
他雖昏庸無能,卻也不至于,連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