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哪里見過這般的陣仗,只覺得額頭上方有無數只烏鴉飛過……
而江吟滿臉卻寫著——“他莫不是高興壞了?怎么連個響聲兒都沒有?”
一旁的江軒覺得上北江氏的顏面這回被他這個小妹丟得幾乎連渣都不剩了,索性也就閉上了眼,眼不見為凈。
四周也迅速聚攏了異樣的目光,也有對著江吟指指點點的捂著嘴笑的,卻被江吟雙眼一瞪,給瞪得縮了回去。
卻于茶座的一角,緩緩站起來了一道身影,似乎努力辨認了江吟一下,才喜出望外地疾步上前跑了過來,一把便拉住了江吟的雙手,欣喜萬分地說道“吟兒!竟然能在此地碰見你,當真是巧極了!”
江吟有些尷尬地將手往后縮了縮,看著來人有些面熟,卻又不知道在哪里見過,只是遲疑著說道“這位兄臺,我們見過?”
“是我啊!吟兒,我是凌猛啊!你不記得我了啊?小時候我們一起抓蛐蛐還被我爹罰了的!”
凌猛興奮不已地拉著江吟的手,滿腦袋都寫著“快點認識我快點認識我!”
而江吟卻恍惚了一陣,將求救的目光望向了一旁被她點住穴道的江軒,不耐煩地替他解開了,推了江軒一把,細聲細語地問道“這個人,我認識?”
被解開了穴道地江軒十分不甘心地掃了江吟一眼,看了一眼凌猛,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了風度地說道“可不是。那一年你和他捉蛐蛐一頭栽進了泥潭你,害得爹以為撿了個泥人回來,只剩兩個眼睛烏溜溜地轉著,差點沒把咱爹給驚著了。”
“好了。你,你閉嘴。”
江吟一聽江軒這般說,竟然還確有此事,不禁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轉頭她又看見了凌猛一臉期盼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擠出了一副笑容,伸出了手不那么情愿地說道“原來是凌公子啊……失敬失敬。”
“你終于記起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的!”
歡脫起來的凌猛一下子撲向了江吟,將她抱得死死地,還不忘重重地在她的后背拍了幾下,以示情誼深厚。
差點沒將江吟拍出個內傷出來。
“呵呵呵……想不到凌公子力氣那么大,威猛至極啊……”
江吟尷尬無比地找著坡下,用足了力氣才將凌猛推開。
“嗨,我這力道是天生的,當年要不是這力氣大不知輕重,也不至于將你拍到泥潭里去了……”
凌猛撓著腦袋憨厚無比地說道。
江吟望天,生無可戀地喃喃說道“這么多年了……你也沒什么長進啊……倒是力氣比以前更大了……”
“吟兒,你在說什么?”
凌猛見江吟一副癡呆狀,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試圖將她“回神”。
凌猛身旁還帶了一位姑娘,這姑娘以輕紗遮面,僅僅露出的一雙眼眸卻勾人心魄,美麗動人無比。
葉笙笳正巧瞥過了這位姑娘,便隨口問了一句“凌公子乃是南林凌氏的公子?那這位是……?”
不等凌猛介紹,那位姑娘便斂衽一禮,微微屈身面帶嬌紅之色,輕聲細語溫柔無比地說道“小女乃是南林凌氏凌木清,見過各位公子,還有上神。”
姜芷歌剛要送進唇邊的茶水微微一停頓,將目光看向了這位凌氏小姐,雙眉微微一鎖,微微一笑,笑道“姑娘好眼力,一下子便能看穿我的身份,倒是蕙質蘭心。”
凌木清的面容之上掠過了惶恐之色,又是一個屈身柔柔說道“木清只是見方才上神給靈力給掌柜之時十分清澈渾厚,那凝結了靈力的靈珠乃是上神才有的顏色,故而推測。絕非有意冒犯上神!”
“哪里。木清姑娘心細過人,何來冒犯一說?”
姜芷歌微微掃了凌木清一眼,拈過了茶盞,放到唇邊微微吹了吹,亦柔聲地說道。
“芷歌,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