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清道鑼被敲響,而幾道聲音也是穿過街道。
此時,秦豐和譚昌龍一同走到了窗邊,向下望去,卻見到一支車馬隊正從下方的街道上走過。
而在那層層護衛(wèi)當中,則有著一頂足以躺下一人的轎子,里面便應當是大北城主了。
這個時候,那中年男子也來到了窗邊。
低頭望去,他便是說道“帶頭的人是上河郡將軍府的一位上將,應該是要護送大北城主前往上河郡醫(yī)治?!?
聽他話語,譚昌龍的臉上神情明顯有些變化。
不過在秦豐眼神的示意之下,譚昌龍才是盡可能地掩蓋起了自己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們也就啟程吧。”
秦豐說道。
那男子一聽,便是對秦豐伸出了手“遲來的自我介紹,我名為金泰平。”
秦豐則上前幾步,伸手一握“風清。”
不管怎么說,保險起見秦豐也還是不得不使用這個假名。
至于一旁的譚昌龍,多少也明白秦豐的用意,故而并沒有多嘴。
而后,三人則是一同離開了這家客棧,而朝著城中唯一的一家驛站方向走去。
不過此去驛站,路途卻也并不算近,如果想要直線前往驛站的話,便不得不通過一片貧民區(qū)。
這片區(qū)域之內(nèi),甚至已經(jīng)把這座城市的蕭條展現(xiàn)到了一個極致。
兩邊屋舍破舊,不少仿佛都是顯得不那么牢靠,仿佛風一吹便會轟然倒塌一般。
而就在穿行于這片區(qū)域當中的時候,秦豐遠遠地,便看到對街走來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當那人走近,秦豐便立刻認出了對方。
鄒運花。
此時鄒運花的背上,還有一個老婦人,不過這老婦人面色發(fā)青,讓秦豐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走近之后,秦豐開口問道“鄒運花,你背上的是誰?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本一直低著頭的鄒運花,此時見到秦豐之后,便才是抬起頭來。
“這是我娘,昨天夜里病死了,我現(xiàn)在要去埋了她。”
鄒運花如此說著,便打算繞過秦豐繼續(xù)向前走去。
秦豐聽言當即攔住了他,呵斥道“這是你的母親,她既然病了你為何不請人醫(yī)治,而即便是死了,你也應該請人為她鑄墓才是?!?
“沒錢啊?!?
鄒運花語氣平淡地說道。
秦豐眉頭一皺,說道“沒錢?三天前那二十靈石呢,你難道又拿去賭了?!”
鄒運花抬頭看了看秦豐,面色蒼白卻也不打算回答秦豐。
“你就別管了?!?
今日的鄒運花,似乎完不像是那天那個邋遢老賴了。
而說著這樣的話,他便又埋著頭快步繞過了秦豐。
就在秦豐準備追上去攔住他的時候,手臂卻突然被人抓住了。
秦豐扭頭一看,拉住他手臂的是一個中年婦人。
“小伙兒,我勸你還是不要和那個掃把星走得太近,免得沾上晦氣,那家子的事兒你還是不要去管的比較好?!?
那婦人一開口,就這么說著。
而秦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步履沉重的鄒運花。
隨后,他對著中年婦人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為何不給他母親治病,又為何不讓他母親好好下葬?”
“呵,那個掃把星在想些什么,誰都說不清楚?!?
那婦女卻是嫌惡的看向了鄒運花的方向,“這掃把星三歲的時候,就克死了他爹,之后十歲的時候又害得她娘斷了條腿,如今終于是把他的娘也給克死了。聽說啊,他近兩天還沾上了賭,把他娘的棺材本也給賠上了。不過說來也是邪門兒,以前見他就打的那些債主,前兩天竟然笑呵呵的從他家里走出來,而且就再也沒有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