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還咄咄逼人的賀常有,此刻已經(jīng)面露難色。
不只是賀常有,此時皓青商會在場的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并不好看。
因為他們明白,剛才他們已經(jīng)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此刻局勢瞬間翻轉過來,他們這些人恐怕必然是得吃不了兜著走的。
“好,好,好,很好,沒有想到我做了那么多,終于還是棋差一招。”不知過了多久,賀常有竟突然鼓起了掌來。
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失敗了一樣。
看著賀常有此時的狀況,元陽商會眾人頗為不解。
但金泰軒當即開口說道“賀老先生,現(xiàn)在按照賭局開始之前,我們雙方作下的約定,請將采石田的契約書交出來吧。”
他當機立斷,根本不愿多扯那些閑話。
而賀常有此刻卻是笑了起來,隨后便是對著身后的人吩咐道“就照他說的做,把事先就約定好的那一塊采石場交給元陽商會吧。”
“會長,不可以妥協(xié)啊!”
“是啊會長,若是失去了那塊采石田,而我們剩余的石料便根本支撐不到新的采石田了!”
當即,賀常有身后的人便立刻如此說著。
一旦失去了采石田,那么賭場便會紛紛倒閉。
失去了賭場的話,或許其他產(chǎn)業(yè)依舊能夠令他們衣食無憂,但卻必然是要從上河郡三足鼎立的舞臺上退下去的。
到時候,墻倒眾人推,皓青商會的氣數(shù)便盡了。
“照我說的做。”
可賀常有卻并沒有解釋,只是這么說了一句。
那人見狀,卻也沒有在繼續(xù)多爭辯,而是以一種十分不情愿地模樣,帶著裝有一疊契約書的木匣,來到了元陽商會一邊,并在金泰軒的指示下,較低給了金泰平。
“金泰軒,不要得意的太早了。”在遞交完契約書之后,賀常有則立刻開口道,“這一次只是我的疏忽大意與用人不當而已,雖然已經(jīng)將采石田輸給你了,但以你們?nèi)缃竦臓顟B(tài),三年內(nèi)是根本動不了我皓青商會的。”
很明顯,這是賀常有在告誡金泰軒。
如今他手上已經(jīng)沒有了籌碼,所以也已經(jīng)阻止不了現(xiàn)下的損失。
但這番話,無疑是在告訴金泰軒,三年內(nèi)他必然會再次對元陽商會出手,并且不會再失手了。
“然后,陸大人。”
而后,賀常有又是看向了陸先鈞,“這一次算是我失禮了,但可惜您雖有足以震懾我們所有人的權力,但想要就此報復皓青商會可也沒有那么容易。而且,您應該是最不希望三足鼎立的局面受到破壞的人吧?”
說到這里,他甚至有些戲謔地看向了陸先鈞,“所以啊,陸大人,還是希望您將剛才一切的不悅快部都忘記掉,這樣對我們好,對您自己也好。”
雖然一口一個‘陸大人’,一口一個‘您’的。
但就是這樣的口氣,可以說是一點敬意都沒有。
非但沒有敬意,而且但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但雖然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但陸先鈞卻也根本沒有反駁的余地。
有的時候,權力反而會變成某種桎梏。
“給我適可而止吧。”
秦豐突然發(fā)聲。
而在這樣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時候,他的腳步也是隨之邁出,而就在眾人矚目之下,就來到了賀常有身前半米。
此一刻,賀常有身旁立刻有人一步上前,攔住了秦豐。
“你想做什么?!”
那人質問道。
而礙于此刻皓青商會正處于絕對的劣勢,陸先鈞的態(tài)度也正如剛才所見,所以那人雖然攔住了秦豐,也不敢對秦豐出手。
并且秦豐的修為雖然明顯,但實力卻讓他們都摸不著頭腦,所以即便是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