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喝酒,為什么不事先聞一聞在喝下去?”
慕容惜竹問道。
而一句話問罷,她便仿佛事不關(guān)己地拿起了手邊的杯子,小酌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就如同是喝了一口清水一般。
見到她如此態(tài)度,秦豐白了一眼,將手中的杯子放回到了桌面上。
他幽幽道“倒是沒有想到,像你這樣一個冰山美人,非但是個酒鬼,而且喝這么烈的酒都絲毫面不改色。”
雖然以前的秦豐也不善喝酒,但有了修為之后,秦豐自認(rèn)為對于酒多少有了點兒抗性。
但就剛才那么一口下去,即便是直接吐出了大半,還是讓他的精神稍微受到了幾分影響。
“是你太沒用了。”
而慕容惜竹倒是沒有辯解,只是用森冷的口吻說道,“不過我喝酒的事情,不能與任何外人提起,明白么?”
“既然如此,干嘛還要讓我知道你是個酒鬼啊?”
秦豐沒好氣地反問道。
話音剛落,慕容惜竹的眼神中,分明是露出了幾分不快。
“是你自己要喝的,我什么都沒有說。”慕容惜竹如此說道。
秦豐聽著倒也在理,況且這事兒爭執(zhí)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他便不再深追。
不過話雖如此,但秦豐卻是覺得,慕容惜竹表面上對他冰冷冷的,但實際上卻也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了可以信任的朋友。
如若不然,她也不會當(dāng)著秦豐的面,展現(xiàn)出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個暫且不說,還是先說一下我的想法吧。”
秦豐說道,“就我剛才說過的,眼下內(nèi)測有著三十九個名額,而雖然所剩時間不多,但也絕對是大幅提升實力的好機會。所以,眼下的第一步,我希望你能夠替我從斬仙楚國的年輕一代中,選出三十九人。”
“三十九人的話,我現(xiàn)在心中多少也已經(jīng)有了人選。”慕容惜竹說道,“不過你剛才說這是第一步,那么接下來你還有什么其他打算?”
“關(guān)于下一步……其實還在思考階段,不過我想等內(nèi)測結(jié)束之后,我就能給你答案。”秦豐如此回答。
慕容惜竹點了點頭,便不再追問。
不過很快,她便問道“以上,應(yīng)該就是你這次找我來,要說的部內(nèi)容了吧?”
秦豐點頭。
慕容惜竹則立刻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封開了封裝的信,遞給了秦豐。
秦豐接過信去,便飛快的讀了起來。
“這是?”
看著信紙上那盛氣凌人的語氣,秦豐略一皺眉開口問道。
慕容惜竹則說道“簡而言之,就是要斬仙楚國選擇站位了。”
“讓斬仙楚國站隊?以誰的名義?”
“斬仙宗支的左護法,印勝天。”慕容惜竹道,“他自十年前開始,便在斬仙之內(nèi)自成一派,如今大執(zhí)事病倒了,印勝天的狐貍尾巴終于還是露出來了。”
“你說什么?宗支的大執(zhí)事病倒了?”秦豐一怔。
慕容惜竹看向秦豐,便是說道“是半年前的事,正因如此,大執(zhí)事才急于將你找到。”
“這么說來,月前朱康府于變想要致我于死地,也是印勝天的指示,而于變從我手中奪走的眾生符,也是遞交到了印勝天的手里
了,是么?”秦豐問道。
慕容惜竹點頭,又道“這一次,印勝天恐怕是打算將整個斬仙的上下都清洗重組一遍。所以,想必不只是斬仙楚國,其他六國境內(nèi)的斬仙,應(yīng)該也都收到了一樣的信。”
秦豐聽罷,沉默片刻。
擺在他眼前的,根本就是座高山一般的障礙。
“那我能聽一下你的決定么?”
秦豐問道。
慕容惜竹靜靜地看了秦豐片刻,嘴角竟是露出了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