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我讓你變得和我一樣厲害,然后為你的哥哥報仇。”
秦豐說道。
而聽著秦豐的話,男孩兒卻是有些楞神地抬眼看向了秦豐。
“你真的會教我?”
男孩兒問道。
“不行!”
可還不等秦豐回答,一旁的婦人便是蹲下來抱住了男孩兒,對秦豐說道,“他不能和你們去,求求你,不要再把衡兒也從我身邊帶走,求求你了!”
“常夫人,我沒有惡意。”
秦豐說道。
“大人,你剛才說了復仇,復什么仇啊,還有什么仇可復,求求你們就不要把我兩個兒子都卷入那種事情當中了,我們家真的承受不起了!”婦人說著話,仿似聲嘶力竭一般。
而她對秦豐的沒一聲央求,在秦豐耳中,都如同千萬根銀針錐刺心靈一般。
面具之下的秦豐皺了皺眉,便是緩緩站起了身來。
猶豫片刻之后,秦豐抬手捏住了臉上的面具,而后將它摘了下來。
此一刻,秦豐的面容與氣息,也完暴露在了在場所有常家人的眼前。
“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害了常嵩兄弟,而我讓你們常家失去了一個常嵩,我只希望能夠給你們常家再送回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常衡。”秦豐的聲音不大,但卻能夠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而此刻,在場所有的常家人都沉默著。
“你自己也不過十五六歲吧,大人,如此你又如何能夠護得了常衡?”婦人同樣起身,質問了秦豐一句之后,便又是低聲央求道,“求你了,大人,常家不要報什么仇,也不想怪大人您,所以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常家吧!”
聽著這番話,秦豐扭轉視線,看向了在場的其他幾個常家人,他們皆是低著頭。
而差不多就在這個時候,那中年男子則已經跑了過來。
“大人,幾位大人,多謝你們還能夠來我兒墳前看看,但常家實在是受不了如此恩典,還是請回吧。”那中年男子便是如此說道。
秦豐一聽,便捏了捏手中的面具。
“難道常家就想要永遠如此窩囊地存在下去么?”秦豐忽然高聲問道,“自家兒子死了,在得到了一個多么敷衍的答案之后,便再也不追究此事,仿佛常嵩便就該死一般,這算什么?”
秦豐的質問,卻是讓常家人愈發開不了口。
隨后,秦豐則又道“現如今是大爭之世,七國境內像這樣的事情常有發生,弱肉強食本就是生存法則,世人早已見怪不怪。但這樣的事情,可應該還是頭一遭落到常家的身上吧,什么弱肉強食,難道你們真的就這么麻木,連反抗都不愿意反抗一下,便心甘情愿地承受下來了?”
“不是不愿反抗,而是反抗無用。”忽然,一道年邁卻有力的聲音出現在了秦豐的耳畔,“就如人想要碾死螻蟻一般,碾死也就碾死了,螻蟻又能如何?”
秦豐扭頭望去,那是個年過古稀的老者。
而他剛下了馬車,在兩名中年男子的陪同下,正朝著秦豐這邊緩緩走來。
“父親。”
秦豐面前的中年男子見狀,則是上前兩步,對那老者如此稱呼著。
聽著如此稱呼
,秦豐自是立刻了解了這老者的身份。
常家家主,常九明。
“可在我看來,常家并不應該是螻蟻,而應該是蜜蜂。”
秦豐說道。
“螻蟻蜜蜂皆為弱蟲,有什么區別?”老者如此問道。
而秦豐卻是搖頭說道“區別很大。正如常家主所說,人碾死螻蟻碾死也就碾死了,螻蟻什么也做不了,但人若想要捏死蜜蜂,卻未必能夠稱心如意,倒是要被其反蟄一口。”
“蜜蜂蟄一口,其自身也難保了吧?”常九明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