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齊聲歡呼,收到宴會結束散場的提醒,等同于是平日里的端茶送客,紛紛會意邊欣賞著煙花邊相互握手告辭。
煙花給整個花園帶來的不僅有七彩壯麗,還有在夜空中爆發出來的巨大聲響。
破空的動靜把別墅區園林里棲息的鳥兒給炸的驚慌四散。
慌不擇路的鳥兒在頭頂夾雜著掉落的小火星之間四處亂飛,逃竄的還有那只從韓敘房間陽臺上飛走會說話的破鑼嗓子鸚鵡。
“騰”一聲速度極快的從一顆樹上飛上了夜空,邊飛邊喊“哎呀要命啦…韓敘被捉……”
這只鳥害怕的“要命”那句倒是能勉強聽出來,至于后面叫喚那幾個字,聲音漸遠小的幾乎聽不見。
韓敘驚慌了大半夜,到這會兒嘴角才掛起了似有若無的輕松,一直吊著的心才惴惴放下。
李天湖走的時候回頭用嘴型無聲對她喊的話,就是暗示她趕緊處理了那只大喇叭,她豈能不知這只鳥有多危險。
一個人不可能徒手抓得住一只會飛的鳥,哪怕加上十個李天湖也辦不到,就算明目張膽抓到了也不能在宋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掐死它滅口。
情急之中,只好用煙花將這只會移動的大喇叭給嚇走,讓它一時半會兒不敢飛回來。
幸運的話,至少能換來今晚的安寧。
宋家主仆上下好一陣恭送,才送走了滿園賓客,整個別墅可算是恢復了寧靜。
韓敘緊繃的神經暫時松懈下來已經虛脫無力。
南君澤注意到她臉色憔悴,滿是內疚的說“今晚那幾個婦人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被他一提起,韓敘頓時紅了眼眶。
晚宴剛開始的時候,她跟著南君澤敬了一輪酒,幾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拉著南君澤說話,韓敘一個人無聊往自己父母身邊走,好巧不巧的聽到旁邊幾個貴婦在嚼舌頭。
那些貴婦在說韓家已經窮到把chu女都拿出來賣了,才拿到宋家資助的五個億過渡,剩下那十五個億,得看韓敘能不能討得男人歡心,如果懷上了孩子,說不定宋家一高興還會繼續資助韓家。
七嘴八舌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雖然都假意捏著嗓子,實際上坐在沒多遠的韓柏楊和李心秀也聽的清清楚楚。
那些貴婦的話聽上去像是無聊八卦,多半是想故意羞辱韓家。
剛才她的父母悶悶不樂的晚宴沒結束就先離開,就因為這事感覺在這里沒臉呆下去。
可她一個新娘,當著婚宴上的眾多賀喜嘉賓,去理論也不是,安慰父母也不是。
然后她就滿腔怒火的一個人去了吧臺,猛給自己灌了一通酒。
那通酒究竟喝了多少她沒知覺,吧臺的調酒師見新娘子酒量好,一杯接一杯給給她遞過來,以為她結婚了高興不敢掃了她的興致。
結果她給自己灌出了事,沒想到就喝的昏天黑地,上樓找廁所把別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老公南君澤,跟那男人滾了大半夜的床單。
“她們說的是事實,難道不是嗎?今天我才知道,我韓家在政商兩界的圈子里早沒了臉面。”
南君澤輕輕拂去她臉上委屈的淚痕,彎起眼角微微笑道“都是一些閑人,別再胡思亂想了,不要去在意別人的看法,我們不是為了她們而活。”
雖然南君澤沒有直接承認,卻也等于沒有否認這件事。
轉念想到他條件這么優越,想嫁給他的女人隊伍都能排上好幾條街,都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二少奶奶的位置,這事未必是從宋家傳出去的,也有可能是外人嫉妒惡意曲解。
既然自愿嫁進來宋家,也根本沒有資格去要求平等,能給她基本的尊重,已經實屬難得。
何況在明眼人的心里,她的婚姻根本就是樁交易,不論怎樣都是韓家占了便宜,她已經無力去糾結老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