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一肚子的不憤已經忍了一個早上,本來還想嚇嚇韓敘泄憤,沒想到她的語氣嚴重的好像世界末日似的。
她這么緊張的態度,韓逸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霎時警惕起來“那車子是宋總的?你跟他到底什么關系?昨晚你在哪?”
事情已經很顯而易見,根本經不起推敲,更何況她幾次三番讓韓逸去接觸白季巖,再聯系到昨晚她在外面過夜,韓逸猜了個不離十。
此刻的韓逸居然像個大人一樣,十分嚴厲的口吻訓起韓敘來“韓大!你瘋了!你老公是南君澤!”
韓敘正欲辯解,身旁緩緩靠過來一輛車,轉身一看,是任祁峰送完了南君澤之后回頭來接她了。
便顧不上跟韓逸解釋,連忙掛斷了手機塞進包里,電話那頭的韓逸聽見掛斷的“嘟嘟”聲聽的火冒三丈。
任祁峰看見韓敘站在路邊就小心的靠了過來,在她的身前停好,他習慣性了下車給主人開車門,打開駕駛位的車門剛想下車,車門下面掉出一條滑溜溜的東西在地上。
任祁峰顧著要去給韓敘開車門,沒注意一腳踩了上去,那條滑膩的東西滑出了老遠,直接滑去了馬路中間,路過的車輛霎時碾壓的粉碎。
任祁峰也被那東西滑倒在地上,似乎是扭傷了腳。
韓敘親眼看見身前這滑稽的一幕,近在咫尺聽見任祁峰從門牙吸了口冷氣的聲音,愣的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去扶任祁峰好,還是去馬路中間追那滑出去的東西才好。
片刻之后,任祁峰漲紅著臉勉強撐著扭傷的腳,依然恭敬的一跛一瘸到后座給韓敘開了個車門,盡力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二少奶奶請上車,抱歉讓您見笑了!”
“你的腳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韓敘猶豫著沒上車,指著馬路中間被車流軋扁的那條東西問“你的東西掉出去了!”
任祁峰看起來扭傷的比較嚴重,臉色刷白至今都沒能緩過來,額頭還有一些細細的汗珠,笑容有些窘迫“我沒關系的,但是那條鱘魚,是南總交代我買的,現在……”
他畢竟只是一個助理,出了狀況首先緊張的不是自己,而是老板交代的事情。
韓敘心下不忍,滯住了本要跨進車里的腳說“你到后面坐吧!我來開車,一條魚而已,讓趙管家叫傭人去買就行了,我老公也真是的,什么都使喚你做。”
任祁峰眼里透著不可思議“二少奶奶,這可使不得,這是我份內的工作,怎么能坐到后面讓您來開車呢?”
韓敘本就心里裝著心事,正焦急著,話說的口吻帶了絲絲生氣“讓你坐你就坐,哪來這么多廢話,先送你去醫院,魚我會叫人去買,你別擔心了。”
任祁峰臉紅到了耳根,韓敘知道他是想說些推辭的話,因為嘴笨不知道怎么說才憋紅的。
去醫院做了個檢查和上了藥,任祁峰一跛一瘸的身影從醫院出來路邊,韓敘還在車上等著他。
一上車韓敘就問“怎么樣?傷的嚴重嗎?”
任祁峰忍著痛腳說“謝謝二少奶奶,我沒什么大礙,明天就好了。”
韓敘知道任祁峰是不敢說,但一個大男人,痛苦成那個樣子說不嚴重也沒人會信,一邊開車一邊說“回去好好休息吧,別上班了,我會跟南總說讓你帶薪休假。”
她以為任祁峰會涕淚橫流的說些感激的話,然而后座卻許久都沒有回音。
韓敘從后視鏡里看了回去,任祁峰臉色怪異,之前他的臉色是一陣白一陣紅,如今不知為什么,給她的感覺很復雜,似乎他在糾結著什么,便狐疑的問“怎么了?”
任祁峰欲言又止了數次,終于才下定狠下決心那般,雙手扶著前面座椅的靠背,將頭湊近了說“二少奶奶,我跟您說一件事,不告訴您,我心里難受。”
韓敘目光專注的看著前面開車,隨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