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鄉下酒吧,沒有專業保安,只有老板自己和一個酒保,眼看著客人打架也不敢過去勸架,報警更是想都不用想。
警察一來,這里就要開燈檢查無法營業,還要花錢各種打點,損失的還是酒吧,只能讓客人打累了自己消停,順便讓客人賠償打壞的桌椅。
菊花哥眼看差不多了,帶著大跟班起身走過去“喂!兄弟干嘛呢?”
小跟班說“這龜孫子撞了我,還這么囂張,幫我教訓他!”
陸羽恒一看對方有幫手,知道大事不妙,自己一個人肯定敵不過三個人,立刻想溜之大吉。
卻不料,菊花哥把小跟班扶起來,揚手就“啪”一下打了一巴掌過去“剛才我都聽見是你撞了人家,不跟人道歉還仗勢欺人,長能耐了,看我不收拾你!”
小跟班頓時慫了,不憤地對陸羽恒說“我大哥讓我道歉,對不起了!”
原本以為吃定虧的陸羽恒,十分驚訝的看去菊花哥,見此人身板薄弱其貌不揚,但十分有禮且仗義,明辨是非幫了自己的忙,連忙說“多謝這位兄弟了,其實我的態度也不好,都是誤會!”
菊花哥一擺手“小事一樁,出門多個朋友多條路,兄弟一個人?”
陸羽恒點頭道“是的!”
菊花哥拍了下陸羽恒明顯比他高出一截的肩頭“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吧?”
陸羽恒不認識這些面生的人,打心里不想跟這些人湊一起喝酒,可自己剛來這酒吧里,就是要打發時間。
回去出租屋又無聊,眼前的菊花哥客客氣氣的,如果一個人在旁邊喝酒也不給對方面子,擺明了拒絕人家的好意,總是說不過去的。
便微微頷首說“哪里哪里,是兄弟們不要嫌棄我才對。”
四人重新找了個角落里的卡座,坐下來之后小班跟一直扳著張臉,看上去,就像是還對剛才和陸羽恒的過節沒有放下怨氣。
而菊花哥和另一個大跟班,則對陸羽恒熱情招呼。
陸羽恒感覺到小跟班的敵意,坐的不是很自然,勉強找了點話題問菊花哥“兄弟外地口音,是哪里人士?怎么稱呼?”
“北方人,他們都叫我小開。”菊花哥現編了個名字,還編的這么低級,小開,好像在說自己是恃著家里有點財勢的富二代一樣。
而且這個回答也等于沒回,傻子都能聽出他是北方口音。
菊花哥豪爽地跟陸羽恒先碰上了三杯,成功轉移了陸羽恒的注意力“這三杯酒,兄弟可以隨意,我干了,是為我這不爭氣的三弟向你賠罪的。”
小跟班不憤地想要阻止,一副憑什么要道歉的臉色,菊花哥一個犀利的眼神瞪過去,立刻收起了那點不服氣。
“不敢當不敢當,我姓陸,敬開哥。”陸羽恒連忙也跟著菊花哥喝干了三個杯子,還給自己再斟滿一杯“不打不相識,我還要敬這位小兄弟一杯,剛才都是誤會,小兄弟如果不滿意,我再敬一杯。”
小跟班故意拉不下面子“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么地?喝就喝!”
“哈哈哈,別介意,我這三弟就是這樣,嘴硬心軟,陸兄弟別理他就行了。”
菊花哥和大跟班雙雙勸酒,四個人喝了幾輪下來,儼然已經熟人一般。
酒酣耳熱氣氛濃烈,半醉不醉的時候,說話也沒了那么多顧忌。
陸羽恒的手臂搭在菊花哥的肩膀上,似乎是親兄弟一般“開哥到這邊來,是做生意?”
菊花哥把手中的酒杯一放,嘆了口氣說“實不相瞞,我兄弟幾個合伙做生意賠了錢,欠了一屁股的債,債主天天上門要錢,被逼無奈才到這邊來躲一陣子,我叫小開,但不是富二代,讓陸兄弟見笑了。”
陸羽恒哪有臉笑別人,自己就是個躲債的,而且躲的還不是一般用錢可以解決的債,比起菊花哥的躲避金錢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