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監一番“調查”后得出的結論,只是個沒有素質的人渣,在南君澤的車子旁邊撒了泡尿,那家伙大概是被人看見慌張跑走,而南君澤卻誤認為“賊”,聽上去就是一個扎扎實實的誤會。
任祁峰聽完后,便把江總監的調查結果,一字不漏地報告給了南君澤。
聽到是這樣一個結論,南君澤的眼神也漸漸變的緩和下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一個誤會,那就可以排除這之中的聯系,昨晚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并非羅藍請來給他車子動手腳的人。
再往下思索,既然上一條是他多想,那她把兩份保單放在家里,的確就不那么說得過去。
只有羅藍算好他那天會出意外,有恃無恐的時候,才不怕別人發現那兩份保單。
可事實是,如今這兩份保單,確鑿地在家里被他翻出來,而昨晚車旁那個人……
南君澤的瞳孔突然一聚,似是驟然間想通了什么,雙眼噴著似要將人吞噬的怒火“沒有這么簡單,走,下去物業辦公室,今天我要親自調查!”
說完不等任祁峰反應,南君澤起身就走出了大門。
任祁峰連忙跟了出來,鎖好門再轉身一看,南君澤已經走進電梯了。
任祁峰急急忙忙跑過去,在電梯門沒有關閉以前,剛好擠了進去,喘著氣問“南總,您是發現哪里有問題?”
南君澤目光不移地盯著緊閉的電梯門“沒有問題?!?
任祁峰滿頭冷汗,沒有問題?那老板用得著下去物業辦公室親自調查?
頓了兩秒,南君澤才冷冷地開口“沒有問題就是大問題!”
南君澤在心里已經對羅藍全然失望了。
這一切無一遺漏的都能解釋過去,才是最大的問題。
巧合太多了。
羅藍昨晚在床上無意中的怨言,南君澤還記得的很清楚,她已經等不及了。
保單可以說并不是自己冒出來的,而是被南君澤給發現的,如果他不去喝酒,保單就不可能出現,因此,與其說羅藍把保單放在家里是給她自己增加風險,不如說是他為了兒子,想給羅藍一個開脫的理由。
昨晚車庫里的人可以是誤會,既然是誤會,就不是保安疏忽放進來的賊,那個沒有素質在別人車旁撒尿的人,就必須是未來城的業主,但江總監反饋上來的信息里,沒有提起任何有關于那個人的信息。
給出的理由是,物業辦公室的一臺監控主機剛好壞了。
越是看起來沒有貓膩,就越是有貓膩,出現的巧合太多,那就不是真正的巧合。
而是經過精心計劃的人為巧合。
這一切,種種巧合聯系在一起,明明白白地告訴南君澤,有人在背后策劃。
南君澤如今氣沖沖地下樓,并不是來對江總監追責。
作為一個集團總部過來,到未來城接手調查的江總監隨行一組人,得出這樣的結論很合理,南君澤并沒有疑心到江總監頭上,何況人還是他自己叫來的。
兩份保單的背后,只會出來兩種結果,要么是他已經出了意外,羅藍順利拿到保額,自然也就不怕被人發現酒柜里的保單。
而他現在沒有出意外,發現了保單,卻被各種看似誤會的巧合給遮掩,根本找不出破綻。
也就是說,保單出不出現在他的視野,于羅藍而言根本不足為懼,不管哪一種結果,都會有合理的解釋。
做局做的如此周密,卻只能忽悠普通人。
南君澤不僅心思縝密,還是個疑心很重的人,直接鎖定為羅藍一手操控。
如今他就要親自去確認。
總得給自己一個交代,究竟這么多年,是不是自己的這雙眼睛看錯了人。
電梯門開了,南君澤整張臉黑的與平日判若兩人,所有的溫文儒雅在他身上全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