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敘心跳驟起,回頭果然看見是白季巖,慌忙把眼神投向別墅大門的方向,沒有看見宋潯,小聲問“他呢?”
白季巖給韓敘使了個眼色,韓敘左右掃視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她,才跟著白季巖走去了前庭的植物后面。
如今宋家上下都在忙著招呼客人,沒有人會有空關注她跟白季巖說話。
韓敘還沒說話,白季巖就面色謹慎地先說“宋總在忙,他今晚不會過來,交代讓我來帶您走!”
“什么?”韓敘吃了一驚,帶她走?走去哪?干什么?
白季巖點頭道“宋總說,今晚指不定這里會出什么事,把你一個人放在這里他不放心,讓我帶您離開羊城,去私島上住一段時間。”
“不行!”韓敘當即拒絕,她絕不能無緣無故的就這樣從宋家消失,到時候回來她會沒法交代。
而且,為什么要走?現在正舉辦宴會呢,能出什么事?不是好好的嗎?
就算是走,干嘛還非要去私島上住?那么老遠的地方,出個海都找不到船的島!
“韓小姐聽我說,今天宋家上下都在忙著招呼客人,沒有人會注意到您,正是離開的好時候,如果今天不走,以后可能就難離開這里了。”
“白助理,你在跟我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就會難離開這里了?”
韓敘聽的云里霧里,她根本就聽不懂白季巖在說什么,而且也十分詫異,白季巖現在怎么老是韓小姐韓小姐的稱呼。
再說,她不能就這樣離開宋家,別說跟南君澤的賬還沒算清呢,昨晚羅藍跟南君澤說的那話,南君澤一聲不吭,至今在她心底還是個迷團,她總覺得南君澤在醞釀著什么。
明明是南君澤有了羅藍和孩子還抱著目的跟她結婚,她就這樣隨白季巖離開,不就成了跟宋潯私奔的dang婦了?
到時候南君澤去韓家要人,弄得韓家雞犬不寧的,讓韓家一大家子人怎么辦?
還有她的周圍,和整個宋家上下,也隱隱約約的透著詭異,雖然這些似有若無的詭異,表面上看似跟她沒什么關系,但她的直覺里,總有種身后埋著一百雙眼睛的感覺。
這些都沒搞清楚,怎么能就這樣甘心離開?
更重要的,是宋潯如今跟宋清云和南君澤在打仗,如果她繼續留在宋家,還能打探一點消息,讓宋潯不會那么被動。
就像昨天那樣,宋清云和南君澤在房間里商量著舉辦宴會,不就讓她使喚方嫂去偷聽來了嗎?
韓敘不知道怎么跟白季巖解釋自己不想離開的原因,因為很多事情跟他這個助理也不方便解釋。
所以她只能說“我是南君澤的老婆,還沒有跟他離婚,就這樣離開宋家不合適,我已經跟他說過了,過完了這個年,就離婚,遲早都會離開,但不是以現在這種方式,我不想在讓人愚弄了之后,自己先背上一個dang婦的罪名!”
白季巖吃驚地瞪大眼睛,愣了好一陣,顯然是韓敘堅決不走的態度讓他措手不及。
片刻之后,白季巖無奈地說“宋總都料到了,您會不肯走,讓我把向陽開和幾個手底下的人安插到侍應生里,韓小姐如果真的不愿意走,就請一定留點神,真有什么事,就放聲大喊,向陽開會在你周圍。”
聽見這話,韓敘眼里瞬間閃過一抹晶瑩的光亮。
她忽然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沖動,宋潯這個家伙就跟個算命的一樣,真是什么都算計在內,連她心里在想什么都計算好了。
她強忍著哽咽的喉嚨,假裝毫不在意“謝謝!辛苦你了白助理,我真的沒事,一天天的在家都不知道多舒服,讓他別閑得無聊疑神疑鬼。”
她單純地以為,只要說自己在宋家悠閑舒服,宋潯大概能放心去做他的事了。
白季巖走后,韓敘擦去了自己眼底的霧氣,泰然自若地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