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敘忽然好害怕,不知道宋清云會如何去損害宋潯。
如果南君澤蹲在里面還有希望,宋清云或許還有顧忌。
但眼下聽說南君澤在被羈押后心如死灰,宋清云一旦沒了指望,多半會跟宋潯同歸于盡。
要是這樣,宋潯要怎么應對?
韓敘霎時就慌了。
思來想去,能牽制宋清云不狗急跳墻的,也只有南君澤。
或許她應該去安撫一下南君澤,讓他不要一心求死,先穩住宋清云,讓宋潯能有時間站穩腳跟,好有充足的準備去應對宋清云的下作手段。
宋家別墅。
從警局剛剛被放出來的宋清云,在客廳里氣到脫力。
半躺在客廳沙發里,連說出來本極具怒火的話也顯得有氣無力。
“韓柏楊那個老東西,竟然敢算計我,就這樣讓宋潯那個兔崽子接任了董事長!”
任祁峰和老趙守在邊上不敢言語。
宋清云喘了幾口氣對任祁峰說“要不是你還沒有綁到韓敘那個賤人,我今天可能就出不來了,任助理你是個福將,幸好這回沒綁了那賤人。”
任祁峰面色尷尬,本來宋清云當時強烈要求綁架韓敘,任祁峰就十分反對,后來不得不去,事沒辦成,算是過失,如今被夸一頓,反而成了功勞。
宋清云自顧叨叨“宋潯和韓柏楊總能算到我前面去,回回都給截了胡,雖說這回綁架韓敘那賤人這事,被截了胡是好事,讓我能從警局身而退,可我怎么總覺得,好像我腦子里想點什么,宋潯都能知道?會不會是家里有吃里扒外的?”
任祁峰和老趙吃驚地相視一眼。
老趙跳動著老臉上的疤痕,把家里的傭人都在心里給細細琢磨了一遍。
“太太,這不可能,家里的傭人都是咱們的親信,外出采買這些事都是我親自去辦的,她們都足不出戶,再說,這些個傭人婆子除了做家務什么也不懂,又怎么能猜到您是怎么想的?”
宋清云嘆了口氣“這倒也是,我這是草木皆兵了,說來說去,可能是韓柏楊那個老東西了解我的性子,猜了個不離十,有他在宋潯身邊,我們十分被動,必須先把韓柏楊給除了。”
任祁峰小心地問“太太是想?”
宋清云一雙疲憊的眼睛兇光乍現“再去韓家,不管是誰,能綁一個是一個,這回一定不能讓人給截胡了,我就不信,韓柏楊那個老東西能算計我一次,還能算計我第二次?看他這回他還能留下什么證據?!?
任祁峰猶豫了下“太太,我覺得此事不妥,且不說您剛剛從警局里出來,本身就被各方監視著,現在韓家必定也已經有所防備,我們可不能自投羅網,到時候就難像今天這樣安然脫身了,關鍵是,您要是有什么事,就會浪費大量的時間,就像昨天那樣,又讓那頭得逞了?!?
宋清云“嘖”了一聲,渾身脫力,任祁峰能想到這些,她又豈會想不到,只是氣不過,胡亂想找個由頭出氣而已。
如今被任祁峰果斷的阻止,宋清云也只得退一步“他能在韓家戒備,難道上街還能開著一隊保鏢不成?不是非得要去韓家綁,在別墅區外面放幾個人監視,跟蹤韓家人,在外面動手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我就不信,韓敘那賤人還能不出門了!”
任祁峰對宋清云的執著暗自無奈,卻也不敢違抗命令,只得給手底下的保鏢發信息,派人到臨江別墅區外面去蹲點。
“任助理,你先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你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些日子你都會辛苦一些,過了這段時間,等把宋潯打落下去,我們就能翻身,我宋家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任祁峰立著沒動,思忖著宋清云的話“太太的意思是?”
“明天,你的第一件事,先聯系律師團,感謝他們今天在局里保我出來,再跟他們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