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呆在家里的韓敘,不光是氣,還恨宋潯。
因為她熬了半個多月,都沒能從任祁峰的眼底下走出家門。
而這半個多月,宋潯也沒有因為那晚辦公室里的事給過一個解釋。
原本還存著一絲希望,就算他為那晚的事強行辯解,哪怕是違心說謊也好,雖然她只得自己也不可能會原諒他,但至少,知道他還是愿意辯解的。
可他什么都沒做,別說親自聯系她,甚至連讓人傳個話都沒有。
韓敘的心和整個人,似乎一天天的就這樣死去了。
甚至連想逃跑把自己藏起來的心思,也都泯滅在時間里。
她不得不承認,半個月前想逃出家門讓誰也找不到的心思,是在賭氣,也是想讓別人著急。
或者是,看看除了家人以外,還有沒有人會為她著急。
但從這半個月的死寂來看,根本就不會有別的人為她而著急,逃不逃跑已經沒有意義。
韓家不僅是韓敘沉默的令人發愁,還有一個人也是。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么的,韓二變的一言不發,回到家誰也不理,就像也跟著韓敘失戀了一樣,姐弟倆一人一間房,各自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韓敘拋開了自己的痛楚,擔憂起韓二。
她不明白外向且浮浪的韓二,怎么會變成這樣一個沉默到只字不愿開口的男孩。
如果他心里沒事,是無法忍住這種安靜的。
這不是韓二的風格。
韓敘敲開了韓二的房門,看了眼門內臉色發青的韓二,啞聲問“韓二,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韓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直接往自己床上倒下去,就閉上了眼睛。
任由韓敘怎么叨叨,韓二半點都沒有要跟韓敘聊天的意思。
韓敘只得失望地退了出來。
出了韓二的房間后,韓敘心神不寧,去了樓下問過李心秀,結果李心秀卻反問“老二怎么了?”
李心秀說韓二白天跟著韓柏楊去公司,晚上下班回來吃個飯就回房了,沒看出哪里不對勁。
這個心大的媽,估計把心思一股腦都放在了丟丟身上。
這半個多月來,別說是韓二,就連韓敘的不對勁,她也沒有注意。
“沒事,我就看他老是早早睡覺,以前都是要在外頭鬼混到半夜才回家的。”
韓敘見老媽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再說什么,免得讓她老人家擔心。
猶豫了片刻,韓敘走出別墅門廊,看了眼花園大門外面堅守陣地的任祁峰和那幾個保鏢。
長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任助理,這半個月來,天天風餐路宿守在這,難為你們了!”
任祁峰忙小跑到跟前,隔著花園的圍欄,十分不好意思地說“是我們給韓小姐添麻煩了,您千萬別這么說。”
韓敘點了點頭“我不會再離家出走了,你們回去吧!”
“這……”任祁峰還沒有從白季巖那里收到宋潯的命令,不敢私自撤離“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白助理。”
“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韓敘朝別墅樓上的房間看了眼“你知道我家韓二為什么這些日子不高興嗎?”
任祁峰眼神猶豫了下,看似內心在幾番斟酌,最終還是不忍心拒絕韓敘落寞的眼神。
把手從護欄縫隙里伸進來,朝韓敘招了招手。
韓敘走進幾步附耳過去,聽任祁峰低聲說了幾句,頓時大驚失色“你說什么?”
……
宋氏大樓地下負三層。
財大氣粗的宋氏,連停車場都裝潢的奢華大氣。
僻靜的拐角處有一個小小的雜物間,跟外面的奢華裝潢相比,不經修飾的昏暗雜物間里,就如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白季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