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潯頓了頓,直逼宋清云“何況,我是你養(yǎng)大的嗎?我是我媽帶大的,她這個宋家正統(tǒng)的大太太,被你這個心如蛇蝎的宋家大小姐逼到她只能在宋家做傭人,天天防著你暗害我,心驚膽戰(zhàn)了二十年!你萬死都不足以贖我媽那些年所遭受的罪!”
宋清云忽然卷縮在椅子上,雙腿屈起,就如同對面坐著一個魔鬼,隨時會抓住她撕碎了她,臉色徒然變得死灰“你想怎么樣?”
宋潯逼近兩步,極輕又極為用力地說“我會讓你百般護著的兒子,去蹲一輩子的大牢,讓你親眼看著南君澤穿著囚服身鎖鐐銬,被世界唾棄他這個殺人犯,沒有人為你養(yǎng)老送終了,好好在這個破房子里,等著某天兩腿一伸,成為野貓野狗的食物吧!”
宋清云牙齒打顫,歇斯底里地嘶喊“你沒有證據(jù),要是有,不會到現(xiàn)在還無法給君澤定案,你就是沒有,別在我面前打幌子,我不會相信你!”
宋潯轉(zhuǎn)身傲睨自若地往外走“十幾天前,我向檢方了一份數(shù)據(jù),是一只黑匣子里面的視頻,有人在我的游艇上安裝,那個人是南君澤的手下,已經(jīng)歸案招供了。”
宋清云仍然不肯相信“騙小孩子的鬼話,如果你游艇上有黑匣子,當(dāng)初警方為什么找不到?你一個在海里漂走的人就能找到?哈哈,幼稚!”
宋潯的腳步在房門外停了下來,滿不在乎宋清云信或不信。
轉(zhuǎn)身點頭說“我游艇上的確沒有黑匣子,誰讓我那只匣子是橙色的呢?你這把年紀,大概不知道什么是云端數(shù)據(jù)庫,我不需要找到橙匣子,只要打開橙匣子關(guān)聯(lián)的網(wǎng)端云儲存文件,就什么都有了。”
“砰”地一聲悶響,宋清云從椅子上摔下地,久久都爬不起來,趴在地上抬起頭,通紅的雙眼似乎充滿的不是憤怒的淚,而是血“放過他!”
宋潯抬腕看了眼時間,徑直往外走“晚一點,新聞上應(yīng)該有了,你這里要是沒有網(wǎng)絡(luò),記得去找旁邊的鄰居看看電視。”
傍晚,宋清云果真在老趙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去敲隔壁的村屋,要求看一會兒電視。
鄰居雖然對宋清云的要求感覺怪異,但也不好意思拒絕她的請求。
晚上七點鐘,某大電視臺播出的新聞里,果真出現(xiàn)了南君澤從法院出來,被警察押上警車送往監(jiān)獄的身影。
那一身囚服,那手上和腳上的枷鎖,刺痛了宋清云的眼睛和心臟。
“撲通”一聲,宋清云倒在了鄰居的村屋里。
韓家別墅,連日來守在大門外的任祁峰忽然要求進屋,給正在看電視的韓敘送來了一份文件。
韓敘打開一看,上面是南君澤簽過字的離婚協(xié)議。
“誰給你送來的?”韓敘訝異地問,任祁峰如今是宋潯的人,已經(jīng)不會再為南君澤跑腿。
“是南君澤的律師,請我轉(zhuǎn)交給您的,說南君澤已經(jīng)向警方提出申請辦離婚手續(xù),民政局那邊的人應(yīng)該會很快聯(lián)系您,去獄中跟南君澤辦離婚證。”
韓敘喜極而泣,她終于能跟南君澤離婚了。
或許是因為南君澤放棄上訴,甘愿安靜地在牢里不受打擾,才會愿意在他剛剛被判定罪名之后,就先跟她把關(guān)系斷開。
次日一早,韓敘果真接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員的電話,韓敘跟著他們?nèi)チ霜z中,
這一次跟南君澤見面,或許會是最后一次見面,南君澤一句話都沒有說,平靜地在簽了各種手續(xù)文件。
韓敘心有不忍“謝謝你,我知道,你是不愿意讓我跟你扯上關(guān)系,才主動提出離婚申請。”
如果不是他主動提出,她去通過法院起訴離婚,那會是很漫長的時間。
南君澤只說了一句話“是我拖累你了!”
時間沒到,南君澤就起身離開了探視室。
看著南君澤落寞的背影,韓敘輕聲地喊“好好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