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班的韓二,見老爹這幅裝備,追著老爹出了門外,父子二人嘀嘀咕咕的像是在說什么秘密。
韓敘從餐廳出來,瞥了眼也剛剛吃過早餐的李天湖,覺得韓二必定是跟老爹在說留下李天湖的事。
心中不悅,走出去外面,想跟韓二好好叨叨幾句,讓他死了這條心。
“韓二,你別給老爹洗腦,老媽不會同意的。”韓敘一出門外,就厲聲打斷他們。
“你在說什么”韓二回頭意外地問。
韓敘走近父子倆身旁“難道你不是想讓老爹同意你留下李天湖”
韓二搖頭“想什么呢要說我用得著偷偷摸摸在這里說”
“那你倆干什么呢還躲著我和老媽在這里說話”
韓柏楊輕輕一咳“敘啊,老二的確不是在說李天湖,是我要去參加宋清云的葬禮,讓老二在家看著你媽,別讓她知道,我怕她跟我鬧。”
老爹說這幾天,南家人陸陸續續從國外和外地趕來了羊城,忙活了幾日,把葬禮定在了今天,給他發來了卜告。
死者為大,撇開幾十年的恩怨不去說,宋清云人死都死了,南家人依禮發了卜告,韓柏楊覺得自己怎么也得去走一趟。
“那韓二不能去,宋潯是宋家的大少爺,姑媽死了,他是一定會去的。”
韓敘想了想,南家人如果來了,南君澤的兒子南南應該也會被帶來。
南南是宋清云的親孫子,理應出現在葬禮上的。
跟南君澤在獄中辦離婚手續的時候,她說過要照顧南南。
猶豫了片刻說“爸爸,我跟你去吧,好歹我曾經也是宋家的兒媳婦,就是個普通人,參加個葬禮也無可厚非。”
韓柏楊極是意外地看了看韓敘“你真要去”
“恨不恨宋清云,跟去葬禮是兩碼事,走吧爸爸。”
韓敘知道老爹想說什么,干脆也就直截了當說想去看看南南有沒有在。
拋開以前不去說,南南那孩子其實也挺可憐的。
好好的一個孩子,有個心腸歹毒的奶奶,有個做事從來不將他考慮進去的爸爸,還有個不管不顧撇下他的媽,多么悲哀。
如果南南以后能有一個良好的家庭教育,或許長大后能走上正路。
要不然,南家人時常給他灌輸負面能量,那孩子在恩恩怨怨的仇恨中能長成什么樣
韓敘跟著老爹去到現場的時候,人似乎已經到齊了。
不過看上去,滿打滿算,也就十來個人。
看樣子,南家人也是每房只派了代表,并非舉族前來。
宋清云還真是悲哀,養了南家人大半輩子,到死了,就這么寥寥幾個人來給她充場面。
韓敘和韓柏楊都帶著墨鏡,并非是覺得這樣就可以不讓人認出來,實際上是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眼神。
畢竟仇恨嘴上可以淡化,眼睛是可以直接反應心底所想,戴了墨鏡可以遮掩很多東西,也算是一種對逝者的尊重。
韓敘跟韓柏楊才剛踏入靈堂,忽聽有人在喊“宋潯來了。”
聲音剛剛落下,韓敘果然感覺身后傳來穩重的腳步聲,她隨便一聽就可以分辨出來,那不重不輕,每一步都穩若磐石的步伐,就是宋潯。
韓敘和韓柏楊沒有回頭,這里畢竟是靈堂,不是可以寒暄的地方,徑直往里走。
直到靈臺前,接過家屬遞來的香,依禮微微躬身拜了拜,然后將香插進香爐。
做完這些,韓敘眼角一掃,才發現宋潯竟也和她跟老爹站在一排,一起給上的香。
而他,居然也是戴著墨鏡,三個人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樣。
說起來,宋潯也算是家屬,只不過是他自己把自己當成了外人,上完香后還很正式地跟南家人道節哀。
韓柏楊也跟著宋潯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