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軒第三次親到姜淺予。
第一次在醫院,被打了一巴掌,很疼。
第二次在下午,一個不算意外的意外,被踩了半天。
第三次在剛剛,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沒有任何副作用,只有嬌羞無限。
姜淺予一直望著車窗外,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羞意,林軒也不再過分,見好就收,低頭把玩著她細嫩柔滑的手掌。
白嫩如玉。
玉指纖纖。
他忽然想起一句古詩來“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出自《孔雀東南飛》,下句是“上堂拜阿母,阿母怒不止。”
想到這兒的林軒忍不住有些苦笑起來,精妙無雙的劉蘭芝不被焦母所喜,最終被趕回娘家,“攬裙脫絲履,舉身赴清池”,投河而死。
百善之首,以孝為先。
然而自古而今,一些因為“孝”而導致的悲劇也并不少,焦仲卿劉蘭芝《孔雀東南飛》如此,陸游唐婉《釵頭鳳》也如此,但擱到眼前來講,小妮子不受歡迎的概率實在太低,更不可能淪落到投河自盡的程度。
該需要被擔心的倒是自己。
德國骨科就是前車之鑒啊!
“變態!”
一聲嬌嗔把林軒從對自己雙腿的擔憂幻想里清醒過來,抬頭就看到小妮子睜著那雙明媚大眼盯著自己,眼神晶晶發亮,有些害羞,有些嫌棄,有些歡喜,還有些隱約的,微微的……得意。
反正她又沒把手抽回去,變態就變態,林軒笑著抓著她的手往嘴邊送,姜淺予很嫌棄地“咦”了一聲,要把手抽回來,林軒也就停下了要親吻的動作。
姜淺予試著抽了兩下,見被他握得緊緊地,也就不再掙扎,任他握著,重新撇過腦袋望向車窗外,隨后又過來看他,見林軒也正盯著她,有些羞地白他一眼。
林軒指了指自己肩膀。
小妮子很傲嬌地扭過頭,丟給他一個后腦勺。
林軒望著前方道路不再說話。
過了片刻,就覺得肩頭微微一沉。
柔順秀發鋪散半個肩頭,呼吸間淡香清雅而熟悉。
古老傳說,世間有種“卻死香”,可令死者復生,傳說太過虛無飄渺,然而此時此刻,林軒確實有一種“夫復何求”的幸福感。
至于什么東南飛釵頭鳳,就都讓它們被歷史塵埃淹沒掉好了,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一代要比一代強,婆媳關系好不好那還不都看當兒子的?
再說了……
好像自家也沒有婆媳關系吧?
有句話說,時間過的快與慢,取決于你是在茅廁里面還是外面。
此刻的林軒無疑是在里面的,所以幸福的時光格外短暫,很快就來到了小區門口,打開車門下車時,他仍握著姜淺予的手不松開,小妮子也沒有任何要掙脫的意思,任他握著下了車。
在距離小區不遠的路邊微微頓足。
對她來講,家終究還是一個繞不過的心坎,當初給過的保證并未忘記,也無法忘記,林軒也沒有再過分,微微用力捏了一下,然后笑著松開了她的手。
姜淺予抬眸看了他一眼,夜幕黯淡,路燈昏黃,照耀著她如玉的臉頰,晶亮的眸光,朝他輕輕一笑,梨渦淺淺,格外嬌甜。
“走啦……哥哥。”
清澈嗓音微透嬌甜與俏皮,似乎還有些歡喜愉悅的輕松,她腳步輕快地當先走向家的方位。
林軒抬頭望著無垠夜幕,然后長嘆一口氣,隨后跟上去。
姜淺予的手機一路上都有在響,隨后被她給靜音,這時候才拿出來打字回復,林軒與她并肩走在林木掩映的小區道路上,無意地瞥了一眼,見是趙涵她們的群聊,于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