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
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
這兩句俗話在剛剛的強吻拉鋸戰(zhàn)過程與結(jié)束后無疑已經(jīng)被證明過。
林軒又想起一句俗話,叫做“打鐵要趁熱。”
可惜俗話沒說沒來得及趁熱,涼了之后該咋辦。
不過好在漢語文化博大精深,他很快又想起另外一句話,叫做“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他還沒來得及想好怎樣鋪墊開場,就見姜淺予左右四顧,多半是發(fā)覺了方向不太對勁,于是皺著眉頭,還保持著有些疼痛的樣子,擠出笑容道“這是往河邊去的方向。”
林軒能渾若無事地當剛剛的強吻沒發(fā)生過,小妮子顯然沒那個臉皮與心態(tài),臉頰還有些紅潮,從扶起他后基本就沒怎么敢看他,之所以能這么快發(fā)現(xiàn)方向不對,就是因為不敢跟他對視,一直在東張西望,掩飾著自己的慌亂與羞澀。
聽到這句話,她才看了眼林軒,眼神透著些許的質(zhì)問與羞惱,顯然覺得他領自己往人少的地方去是不懷好意。
“從前面繞一圈就能回去。”
林軒往前面一株老柳樹掩映下的路口指了指,“有些話想跟你說。”
姜淺予不知想到了什么,抬眸瞥他一眼,盈盈流波,卻立即又移開,低著頭不敢看他,臉頰更紅,說話都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樣子,“說……什么?”
夕陽余暉灑落在她微透紅暈的白嫩臉頰上,嬌顏如花,極是動人,林軒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聲音盡量溫柔平和“說了半天爸媽的事情,也該說說我們的事情了。”
他裝著行動不便,所以姜淺予哪怕羞,都還一直是扶著他走路,聽到這句話后,本就臉頰微紅的她腳步一頓,轉(zhuǎn)頭望向林軒。
夕陽下,那雙明媚眸子晶亮醉人,卻看不出是羞是惱,是嗔是喜,只能看出她明顯有些慌張,瞥了林軒一眼后,就忙松開了扶著他的手臂,自個往前走去,“有……什么好說的。”
林軒輕嘆道“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
聲音不大,姜淺予卻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剛走出去兩步,就僵在那兒,愣了兩秒鐘,才回過身,咬住嘴唇,明媚眸子望著他,沒有了剛剛被他親吻過后的羞澀與慌張,只有一股透著委屈、堅決的質(zhì)問。
明明無聲。
卻已經(jīng)在問“那你想怎樣?”
兩人的尷尬身份注定了太多事情,羈絆太多,尤其是在這個剛剛懵懂的時期,她只是一個還沒滿十八歲的女孩,沒有林軒的兩世閱歷,哪怕再聰慧,也不可能像他那樣透徹地去看待問題。
僅僅是該不該、對不對這種問題她就要掙扎不知多久,更遑論還要去考慮對父母對家庭的影響或者說是傷害?
更聰慧,更懂事,在這個時候反而是一種牽絆與桎梏,她不可能沖動、自私地就下定決心要怎樣,必須要考慮后果,以及對身邊的,所有愛她的人的影響。
所以在轉(zhuǎn)身看著林軒的時候,她儼然已經(jīng)變成了守護的姿態(tài),守護這個秘密被曝光出去后,所以可能被破壞、摧毀掉的那些。
這種對立的姿態(tài)讓林軒有些頭疼,他抓了抓頭發(fā),無奈地道“早晚都要面對的,一天兩天沒事,或許一年兩年都沒事,那以后呢?三年五年,十年八年?”
他所指的意思,并不僅僅是隱瞞,隨著年齡增長,他們都要面對很多事情,其中最為關鍵與直接的,就是大學后就會隨之開始的戀愛,當然大學期間不談戀愛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之后呢?
總要結(jié)婚生子的。
即便自己不急,父母到時候都會忙著操心。
姜淺予自然明白他真正想說的。
卻依舊一語不發(fā)。
就那樣咬著嘴唇,站在那兒望著他,倔強的讓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