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些許稚嫩,如同一輪皎潔明月,瑩澈絢麗,只穿了一襲黑色長裙,將她襯托的愈發美麗動人。
至于旁邊的兒女,林軒其實蠻好奇的,不過事后回憶并無任何具體印象,只記得有稚嫩好聽的童音喊小妮子媽媽——聽著就讓他心都化了般的感覺。
他從家中走出來,她在林間回頭望來,被樹木枝葉分割成為一束束的陽光灑落在她美麗如玉的臉頰、柔順飄動的長發、自然垂落的裙裾、周圍清新的空氣等等這些之上,將心中的美好定格成為永恒的畫面。
林軒感覺自己被一股奇異而美妙的情緒裹住。
那一刻地老天荒。
下一刻天翻地覆。
場景的切換與變動沒有任何的預兆,兩人幾乎同時出現在家中,滿室狼藉,耳邊回蕩著老爸憤怒的咆哮,以及后媽悲傷失望的哭訴。
她坐在沙發上無聲沉默,淚痕宛然。
突如其來的壓抑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林軒想要說些什么,卻是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徒勞想要伸手,面前的場景卻忽地又是一變。
長街茫茫,雪落無聲。
她的身影在月光中逐漸清晰。
那一刻的畫面讓他想起不知哪里讀過的詞句來,如此清晰而生動新雪初霽,滿月當空,下面平鋪著皓影,上面流轉著亮銀,而你帶笑地向我走來,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佳人踏月來,哀傷的淚眼卻比腦海中的詩詞更加清晰。
她踏月而來踏雪而去,身影逐漸在茫茫長街的背景中淡去。
林軒霍然驚醒坐起,拉上了窗簾的房間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并沒有什么長街初雪,更沒有什么月光,姜淺予自然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從床頭拿起杯子來將里面已經冷涼的開水咕嘟咕嘟灌下去,沒好氣地罵了自己一聲,重新躺下繼續睡。
大概是剛剛的夢留下了些陰影,心緒翻騰難平,這次入睡有些艱難,輾轉許久后意識才漸漸迷糊起來。
閉上眼睛后,其他的感知就會或多或少變得敏銳起來,意識雖然迷糊,但隱約間卻能夠察覺到一些很微妙的異常。
就像是一只野獸,還沒見到入侵者,卻已經本能地產生到了對方到來的直覺。
這微妙的異樣感出現的毫無預兆,同樣悄無聲息、微不可查,已經逐漸睡去的林軒自然不會在意,直到隱約感覺到身旁似乎是有人,一縷淡淡的清香縈繞鼻端,很熟悉很好聞的味道,像是可以直透心靈,撫平他因方才驚夢而翻騰的心緒,睡得愈發平穩。
有什么靠近過來。
那香氣愈發清晰。
像是什么東西拂在臉頰,有些癢癢的感覺。
“喂……”
一聲輕輕的、柔柔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
剛剛睡去的林軒無疑是地搖晃了一下腦袋,隨手拂去臉上的發梢。
“喂!”
依舊是那個嗓音,卻大了些,短促了些,余音很短,可聽著卻似是在心中回蕩般,余音不絕,透出些許小小的,讓人覺得委屈、幽怨的情緒來。
這個喊終于讓林軒有了些動靜
——他翻了個身。
習慣了有人陪著睡后,其實獨自睡一張床也會讓人有解說、自由的感覺,好似從青山綠水精巧秀氣的江南來到大漠草原,有種天大地大任我馳騁的豪情。
對于林軒來講,他現在無疑已經習慣了床上沒有人陪的睡眠,所以翻身的時候也很大氣,手臂和腿自由舒展,
“啊……”
一聲壓低的、有些羞惱的、還能聽得出些許反抗味道的嬌柔嗓音。
本已經喚醒了些許潛意識的林軒很快反應過來了些許不對勁——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