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蟲子再也沒有對著單帶的勇氣了——他不怕戰斗,但害怕家里失火。
慎的大招還在冷卻,但傳送依舊握在手里……
所以這一次慎一個人在下路單帶,并沒有人在來與他對著推線,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揮動著手里的魂刃一刀一刀地打在crane的下路二塔塔上。
霞清掉了上路兵線很快趕向中路戰場,其他四個隊友正在與魚龍戰隊另外四個人對峙,在得到了霞即將趕來的消息后,crane顯然很想要把團戰開起來,但魚龍戰隊這邊很警覺地開始后退,保持著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
這種拉扯的局面對于絕大多數觀眾來講都并不陌生,尤其是經常看lck戰隊比賽的人,不論優勢還是劣勢,四一分帶都是lck戰隊運營中很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
不過眼前,他們正在承受著曾經那些對手所承受的糾結于煎熬。
這讓很多觀眾看得極其解氣。
“crane現在被牽扯的有點難受啊,這個二塔只能白白放掉。”
“四一分帶嘛,這是lck的拿手好戲,尤其是crane,他們的分帶體系可以說是享譽世界了,不知道有多少次陷入劣勢的時候,都是通過單帶來把局勢拖住。”
“不只是劣勢,四一分帶在優勢的時候其實要更強……”
“不過其實魚龍戰隊在這之前,并沒有經常用過分帶體系,有點沒想到,分帶打的很好……”
“四一分帶嘛,一要強,四更要強,慎帶的舒服其實還是要正面打的好才行……”
“哎,這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吧?很少有看到其他戰隊用四一分帶把lck戰隊打得束手無策的時候……”
解說們帶著些許調侃與驕傲的話語在房間里面回蕩,穆挽離坐在用四個酒盒粘成的矮凳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支在床上的手機,此刻播放的正是遠在巴黎的比賽直播。
旁邊是妹妹穆珊珊,她年紀還小,不過屁股下面坐著的凳子是三個因年久而破損的塑料登疊起來的,比穆挽離坐的高出不少,看起來倒是與他差不多高了,手托下巴,同樣很認真地看著比賽,還輕輕拍著手壓低聲音喊了聲“哇……”
她沒玩過游戲,不過老哥考這個掙錢,她也就比較感興趣,穆挽離覺得她估計是當成了電視電視來看的,在去打比賽前他從未與家人分開這么久過,久別回家更顯親近,此時爸媽都已經去睡覺,她要看,就也讓她跟著看了。
這棟明顯已經可以被劃入待遷危樓的樓房兼具著“老破舊”三大特點,卻是穆挽離對于“樓”最初的具體印象,也是他第一次可以與人說“下樓”的憑據,共有六層,每層都被精明的房東分割成了許多房間,大小價格都不同。
在他去打職業后,爸媽就把已經付過了房租的那個小房間轉租出去了,因而他回家后只能跟妹妹住在一個房間,這倒是要感謝離家出走的老姐,否則他多半就要打地鋪了。
本就不算多大的房間放了兩張床,剩下的空間就不多了,他的行李箱與背包也放進來后更顯擁擠,背包是新買的,與破舊的房間多少有些格格不入,電視機在爸媽房間里面,沒有開數字電視,能收到的臺不多,有時候還會有些這個那個的毛病,至于電腦自然更是沒有的,否則他也不必用手機看比賽。
不過他對此早已習慣,此刻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只是看著畫面中一刀一刀將防御塔摧毀的那個周身都籠罩在甲胄中的身影,耳邊聽著解說“很少有看到其他戰隊用四一分帶把lck戰隊打得束手無策的時候”這種話,感覺身體里面有什么東西在翻涌。
這種翻涌在最后那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調侃中變得愈發劇烈,他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了一些畫面,手掌悄然握緊。
“啊……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