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優(yōu)良的成長環(huán)境,當然,作為一個有良知、懂感恩的人,林軒覺得以后自己肯定也會好好地孝順她,并且好好疼她閨女的。
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這句話用來比喻環(huán)境變了,事物的性質(zhì)也就隨之改變了,而放在兩個人的關系中這句話同樣適用,比如林義在兩段婚姻之中的表現(xiàn)。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定型之后,再想要改變是很難的,而且時間越久就越難以更改,必然伴隨著種種摩擦與沖突。
后媽無疑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如果當初那個家庭里做主的人就是方鏡月,林軒并不認為她會比后媽差,甚至退一步說,當她開始想辦法靠自己的力量扛起這個家的時候,林義能夠不再那么“作”,林軒相信當初那個家也會越來越好,而不是在一個修補一個破壞的種種沖突中支離破碎。
不過凡事總有兩面,老爸的不幸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促成了自己的幸運,前世雖然有諸多坎坷,但終究走在上坡路上,這一世更不必說,淺淺跟自己那么默契,還那么乖,還那么好看,身材還好,如果這次能順利地讓爸媽同意,等回杭城是不是就可以……自己總想這些是不是太沒出息了點?
后媽那關不好過啊。
不知道她昨天接的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希望不要是岳父,大姨子這幾天好像有點太安靜了,不會又在蓄謀什么事情吧?
林軒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滾好了一大一小兩個雪球,在上午堆的兩個雪人身旁又堆了一個雪人,有些笨拙地慢慢給它塑形。
杭城似乎也下雪了,她會不會在陪倪裳堆雪人?
爸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他沒那么深的城府,如果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會拖到現(xiàn)在才來問自己,那么多半就是這次回老家的事情,可從誰那里得知的?
“多少男子漢,一怒為紅顏”
“多少同林鳥,已成了分飛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戀”
“愛人不見了,向誰去喊冤”
“問你何時曾看見,這世界為了人們改變?”
……
單曲循環(huán)的歌聲忽然被鈴聲中斷,林軒拿出手機看了眼,擦了擦手上的雪水接通,小妮子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輕輕地柔柔地,像是一股暖風,要吹到心里去,“你在哪呢?”
“公園。”
“在那等我,不許亂跑。”
小妮子大概怕他不答應,所以很干脆地掛斷了電話,林軒皺著眉頭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再打過去,繼續(xù)堆雪人。
天氣變得有些快,剛剛還漫天風雪,這會兒雪剛停沒多大會,云層散開,露出朗澈夜空,星光點點,被地面積雪一映,周圍燦然生光。
林軒聽到腳步聲回頭的時候,手已經(jīng)被凍僵了,姜淺予剛在道路岔口轉(zhuǎn)過身往這邊走過來,她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卻難以盡掩婀娜的身段,一頭如墨般的秀發(fā)披散在外,眉目如畫,肌膚勝雪,踏著皚皚白雪穿過樹林來到他面前。
林軒望著這幅場景,曾經(jīng)讀過的一段詩句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在腦海
“新雪初霽,滿月當空”
“下面平鋪著皓影”
“上面流轉(zhuǎn)著亮銀”
“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
“月色與雪色之間”
“你是第三種絕色”
小妮子站在他面前等他把這段話念完,才翻著白眼嫌棄地道“今天初四,沒有月亮。”
林軒伸出雙臂將她擁入懷中,笑道“那你就是唯一的絕色。”
姜淺予輕輕哼了一聲,嗔道“花言巧語,臭不要臉。”
林軒抱著她過了一會兒才問“你跑出來干嘛?”
“你出去后,爸就跟我數(shù)落你這里不好那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