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是年少相戀,感情自然是極深的,此前提起時都是以“妻子”代稱,這會兒真情流露,終于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
林軒默然。
沈鶴望著窗外,繼續(xù)說道“在那場宿慧記憶中,沈妤最終改名姜淺予,我也曾叫了許多年,到這世界里她降生時,我曾暗暗發(fā)誓讓她一輩子姓沈,可最終……”他嘆息一聲,又道“宿慧記憶中的世界與現(xiàn)實有著很大的相似,同時也有極大的區(qū)別,除了原生家庭為核心輻射開的小部分保護圈外,凡是我曾經(jīng)見過的人,都消失不見了,變成了陌生的面孔,我年輕時曾經(jīng)看過幾個明星的演唱會,也曾聽過一些音樂會,在這個世界里,他們沒有出現(xiàn)過,而我不曾見過的那些明星,沒有現(xiàn)場聽過的音樂作品,他們和它們還在。”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時,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后來又想,既然你是淺淺的丈夫,那也該在保護圈內(nèi),我原本不想打擾小雅如今的生活,可因為你,不得不去探尋一下,沒想到……我追索半生,想要得知這段離奇經(jīng)歷中的真相,哪段記憶才是真實的世界,我曾花費大量的時間與金錢尋找可能與我有著同樣經(jīng)歷的人,卻都是一場空,可當我?guī)缀跻呀?jīng)放棄了后,你又冒了出來。”
林軒思索了一陣子后,問道“您的那段記憶終止在什么時間?”
沈鶴回過身來看著他,笑道“在淺淺帶你來見我后不久。”
林軒道“那是不是說,在我的那段記憶終止后,并不意味著那個記憶里的我就死去了,不是穿越?”
沈鶴搖頭道“我更愿意把這理解為是兩個世界里的記憶交匯,只不過你我的交匯時間點不同而已,沒有人會因此而死去,不是前世,沒有轉生,只是宿慧而已,至于是不是真有兩個世界,還是一場莊周夢蝶,誰又能說得準?”
林軒點了點頭,有些好奇另外一個世界里自己與小妮子的故事,不過自然沒有可能得知了,好在如今似乎更幸福些,用不著羨慕,想了想還是又問“我那時候混得很差嗎?”
沈鶴笑道“站在你的角度來看,已經(jīng)稱得上是不錯,否則你哪有膽子見我,不過在我看來,配我閨女還差點。”
“那您最后同意了嗎?”
沈鶴嘆道“我閨女認準了你,我同意不同意,哪還有那么重要?”
林軒笑了起來,道“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待她。”
沈鶴嘆了一口氣,走回座位上坐下來,看著林軒笑道“你這小子……按你說的,你從經(jīng)過這么離奇的事情到現(xiàn)在,也不過才一年的時間,可你不但重新打了職業(yè),還把變成你妹妹的我閨女勾搭到手……心態(tài)調(diào)整的挺快啊?”
林軒尷尬地解釋道“您的記憶與現(xiàn)實跨度至少二十年,而我記憶和現(xiàn)實跨度不過一兩年,基本沒有什么心理障礙,再說我還有看網(wǎng)絡小說的好習慣。”
沈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些小說里有這種經(jīng)歷的男主角桃花運好像都不錯?”
林軒忙道“那些都是瞎扯。”
沈鶴長嘆道“放心吧,如果是我一個人有那樣離奇的經(jīng)歷,或者還可以解釋為一場夢,我也曾一度懷疑自己做了場夢,可你的出現(xiàn)……”
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對他的沖擊同樣巨大,林軒沉默了一會兒,笑道“我曾經(jīng)看過一些宇宙學相關的東西,相較于銀河系而言,我們生存的地球就相當于一粒微塵,而相較于浩瀚無垠的宇宙,銀河系也幾乎等若一粒微塵,這樣想來,或許我們只能在陽光下看到的小小一粒微塵中,真的就可能有著一個世界,無數(shù)的故事……不管怎樣,好好活著就是。我想您來找我談話的目的,也不是跟我探討什么人生,而是想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活在當下吧?”
沈鶴笑起來,大概因為確認了那些離奇記憶中的就有過翁婿關系的緣故,他對待林軒的態(tài)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