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雪恥營挑選出來的警衛(wèi)排精銳,胡彪只留了一個班在身邊。包括田鐵柱在內(nèi),胡彪部交給徐三刀指揮。從滬上帶來的八個人,只留下黃二栓跟秦天佑。
對于這樣的決定,徐三刀等人雖然有些不情愿,可終究沒違抗胡彪的命令。其余留下的警衛(wèi)排戰(zhàn)士,也沒覺得胡彪選錯人,反倒覺得能留下更光榮。
或許正如雪恥營的副營長許明志說的那樣,從他們被胡彪營救出監(jiān)獄那刻起,所有雪恥營的官兵都欠胡彪一條命。需要償還時,他們也會毫不猶豫沖出來替胡彪擋子彈。
安排好突擊隊的事,胡彪又重新返回前線。看著消失在夜色下的胡彪,待在總統(tǒng)府準備休息的徐三刀等人,卻都沒什么睡意,覺得這次分別或許就是決別。
看出徐三刀等人的不舍,同樣留在總統(tǒng)府的陳恭樹也適時勸慰道“徐中尉,別怪你們隊長,他這樣做也是為你們好。更何況,你們應該相信他的能力才對。
雖說留下會很兇險,可你們隊長又豈是吃素的?現(xiàn)在趕緊回去休息,養(yǎng)好精神準備晚上的戰(zhàn)斗。你們在外圍打的越狠,我們這邊就越安,不是嗎?”
聽著陳恭樹的勸說,徐三刀也很認真的道“陳處長,謝謝!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休息,至于隊長的安,我們就拜托給你了。現(xiàn)在這里,也就你能勸勸他了。”
“放心!像你們隊長這樣的能人,不光委員長舍不得他死,很多人都舍不得他呢!”
笑著寬慰眾人一番后,看著終于離開去休息的徐三刀等人,陳恭樹也很佩服胡彪能有這樣一幫死心塌地追隨的部下。他很清楚,這些部下對胡彪是真正的忠心。
這種忠心,不單單是指揮上的忠心,更多源于精神上的忠誠。即便胡彪有天下令讓他們?nèi)ニ溃慌逻@些部下都不會皺眉頭。這樣的部下,那個長官不愛呢?
想到早前戴笠發(fā)來的指示,陳恭樹看著胡彪消失的方向道“看來這一次,想不出力都不行。希望這一次,我們都能逢兇化吉。真要戰(zhàn)死在這,那就太冤枉了!”
說完這番話的陳恭樹很快叫來一名心腹,跟其囑咐一聲后,心腹略顯遲疑的道“處長,這事要讓局座知道了,只怕他會不高興吧?”
“沒事!我只是做最壞的打算,先提前準備好,總好過臨時抱佛腳吧!最重要的是,你不想活著?胡營長這樣的人,活的越久越好,只要他活著,小鬼子就會寢食難安!”
“明白!我立刻去辦!”
做為軍統(tǒng)留在金陵的負責人,陳恭樹自然知道很多隱密之所跟事情。有些事情,原本不應該讓胡彪這些人知道,可真到緊要關頭,偶爾破例一次問題應該不大。
跟胡彪接觸的這段時間,陳恭樹已經(jīng)感覺到,胡彪如果搞情報,也必然是一把好手。此番金陵留守處能截獲大量日軍的情報,跟早前胡彪提前做的準備也有很大關系。
可以說,憑借這次固守金陵的功勞,整個留守處包括陳恭樹在內(nèi),所有隊員都能官升一級。已經(jīng)貴為上校的陳恭樹也很期待,等這次守城結束,有資格晉升為將領呢!
關于陳恭樹的想法,再次帶人來到陣地的胡彪自然不清楚。看到進攻的小鬼子,更多還是偶爾放放冷槍,胡彪便懷疑小鬼子在準備大動作。
隨即道“通知炮排,對準前方那片區(qū)域,給我打個三發(fā)急速射,而后立刻轉移陣地。為了避免小鬼子進行炮火反擊,炮排每次炮擊最多打三發(fā),打完就換地方。”
“是!”
雖然已經(jīng)通知山炮連做好炮擊前的準備,可眼下小鬼子尚未動用炮擊,胡彪自然不會讓山炮連動手。這種時候,用迫擊炮排敲打小鬼子,無疑再合適不過。
即便迫擊炮的射程不算太遠,可這些負責吸引火力的小鬼子,大多都躲在五百米開外的區(qū)域。以胡彪等人的步機槍根本打不到,唯有迫擊炮能逼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