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胡彪還給他們一個反敗為勝的希望。做為將領,徐原泉也不希望自己成為常敗將軍。若能打贏一次,對他跟軍中這些部下,都是一次難得揚名的機會。
在徐原泉緊鑼密鼓展開防御部署時,駐守在六安境內的東北軍五十一軍于學忠部,同樣處于高度警戒狀態(tài)。日軍主力逼進六安,守城部隊自然也是知曉。
早前日軍師團突然下令停止進攻,確實令于學忠非常意外。等收到軍統發(fā)來的電報,他才知道日軍為何停止進攻,原來是日軍后方遇襲,導致日軍補給受阻。
相比徐原泉比較了解胡彪的一些事情,于學忠卻對胡彪不太了解。唯一令于學忠意外的,還是后面戴笠親自給他發(fā)的電報,讓其在適當時候配合胡彪作戰(zhàn)。
先前于學忠還覺得有些不爽,可隨著麾下部隊發(fā)來越來越多有關小鬼子的兵力調動情況,于學忠才知道日軍占領的廬州城跟滁城相繼被攻陷,而指揮官正是胡彪。
看著麾下偵察兵發(fā)回的情報,于學忠很是意外的道“這支特遣支隊,究竟是何來頭?竟然屢屢重挫日軍,還有能力攻陷城防工事堅固的廬州城,這確實太讓人意外了!”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于學忠跟徐原泉一樣,他們都清楚一個道理。若是沒胡彪在敵后襲擾,估計這會日軍已經發(fā)起對六安城跟霍山的攻勢。
到時候,他們依舊不得不展開反擊。最終能否守住陣地,其實已經是明擺著的事。現在有特遣支隊牽制日軍主力,他們確實輕松不少,獲得一絲喘息機會。
最令于學忠欣喜的是,他麾下的偵察部隊,陸續(xù)發(fā)現日軍從六安附近抽調走部隊。原本緊張對峙的前沿部隊,終于能長松一口氣,趁機加固他們的防御工事。
等收到胡彪發(fā)來的電報,于學忠難掩震驚之色道“真沒想到,日軍派往舒城的騎兵聯隊,竟然被特遣支隊給殲了。這個姓胡的,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于學忠震驚時,麾下的參謀長卻突然道“軍座,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早前臺兒莊會戰(zhàn)時,第五戰(zhàn)區(qū)圍殲日軍第十師團時,似乎也被一支特別行動隊伏擊過。根據我所了解到的情報,那支隊伍的指揮官也姓胡!”
“你的意思是,這兩支部隊的指揮官,其實都是一個人?”
“特別行動隊聽上去,規(guī)模應該要比特遣支隊更少。從時間上來分析,我覺得非常有可能。最重要的,據說這支部隊的指揮官,跟軍統的關系極為密切,連委座都極其重視。”
結合戴笠發(fā)來的電報,于學忠也終于相信參謀長的分析,早前在徐州會戰(zhàn)低調出現的特別行運隊,跟此刻出現在皖省戰(zhàn)場的特遣支隊,應該同屬一人指揮。
唯有這種解釋,才能說明戴笠為何親自給他發(fā)電報,還特別提醒他密切配合特遣支隊的作戰(zhàn)。對于學忠而言,若胡彪真能解六安之危,他不介意聽胡彪的調遣。
想到這里,于學忠也很直接的道“以我的名義,給特遣支隊發(fā)封電報祝賀。另外給徐將軍發(fā)封電報,詢問他們那里的情況。想破此危局,必須同心協力啊!”
換做早前的話,于學忠不會輕易跟徐原泉聯絡。說到底,他們都是作戰(zhàn)序列中的雜牌部隊,都需要接受上面的指令。可現在,他們卻有了一個共同的盟友。
若是真能擊潰進攻的日軍師團主力,無論對于學忠還是徐原泉而言,都是極為有利的事。做為抗戰(zhàn)將領,他們也很清楚,能打勝仗便能保住部隊,便能受老蔣重視。
最不濟,在物資跟晉升上面,老蔣也必須給點好處。不這樣的話,又如何指望其余的抗戰(zhàn)將領效命呢?打了敗仗被處罰,打了勝仗該獎勵,天經地義的事!
收到于學忠跟徐原泉發(fā)來的電報,正準備休息的胡彪也笑著道“看來三方聯合作戰(zhàn)的局面已經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