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柳若依從大局上說服了老李,但是在具體事情上,她卻不得不答應為小李擦屁股,出面收拾已經是一地雞毛的電盈。 巔峰時期市值高達5億港幣的電盈,現在已經萎縮成為不到200億市值茍延殘喘,找不到發(fā)展的方向。
最重要的是,李家因此備受爭議。
好在一地雞毛的電盈現在不再是巨額負債纏身的負資產之王,而是好不容易爬到真正正資產了。
柳若依簡單研究了一下現在電盈的業(yè)務,簡直乏善可陳,地產和固定電信服務總算還是盈利狀態(tài),但是重新切入的移動服務基本上是香江最邊緣化的移動服務商。
可以說不下猛藥,這是沒法挽救的了。
不過對于柳若依來說,這不算太大的難題,最重要事情已經接近解決,現在剩下的就算張如金說服內地的合作伙伴,同意在香江再開一家未來準備上頂級制程的晶圓加工廠,共享知識產權并且打上中鑫國際的lo,確保未來在內地暢通無阻。
這個事情柳若依沒法干預,只能等待張如金的周旋。
然而這事有些出乎柳若依的意料,一個周后張如金一臉落寞地回到了香江。
不但股東中有反對聲音,金海當地政府反對聲音更加強烈,他們不愿意再增加一個競爭對手(在他們眼里這完就是培養(yǎng)出來的競爭對手),而且用當初張如金的承諾來進行道德綁架。
這個態(tài)度令張先生心力交瘁。
“annie,恐怕要辜負你的美意了,我沒有想到事情如此復雜。”張先生落寞地說道。
“這件事,恐怕沒法進行下去了。”
看著這一個離開時候還神情振奮如同要沖鋒的老人,柳若依原本想一拍兩散的心思立刻淡了不少。
從投資的角度來看,這是柳若依迄今為止最沒有把握,也是不怎么要求回報的一筆巨大投資,同樣的資金放到金融市場,柳若依相信未來十年變成3000億美元都有可能。
她可以去投那些已經嶄露頭角還沒有得到正確估值的新一代互聯(lián)網企業(yè),也可以借著對未來世界金融市場的熟悉程度進行高拋低吸的炒作。
唯獨在這個完不熟悉的實業(yè)搏殺,除了出點主意投點錢,連技術發(fā)展方向柳若依都沒法為他們指出來。
前世今生她畢竟都是學金融,玩金融的。
只是
看著張如金落寞的臉色,柳若依知道如果沒有她的干預,恐怕這個人離開這個行業(yè)一線的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內憂外患,股東還不齊心協(xié)力,這種破船對于船長來說真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柳若依腦袋如電一般快速運作,終于,讓她抓了一點微小的契機。
如此這般同張如金商量后,張先生驚訝地看著柳若依,“這樣做成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事這么操作,對于我們沒有壞處,也許有效果。”
“那我就試試?”張如金不甘心地說道,這事如果就此作罷,他是其中最為郁悶的人。
明明看到了一條通往目標的新道路,更寬更好走,偏偏上面被人掛上禁止通行,這事真忍不下啊!
張如金按照柳若依的法子,再次約見了香江高層,倆人離開工作人員單獨密商了將近2小時后,香江高層飛往京城。
然后再去了金海,不知道他是怎么運作的,等到張如金再次回到金海的辦公室,秘書告訴他金海高層要約見。
然后張如金就目瞪口呆地得到通知,這事金海松口了。
香江可以建立中鑫國際新工廠,但是條件是金海這邊工廠能夠生產的訂單,不得轉移到香江去生產!
以此解決倆地之間內部競爭的問題。
換句話說,金海飯碗里的東西,香江一點都不能動,不但現在不讓動,未來也不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