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衛子夜倒還沒有完灰心,因為現在還有一物可以利用,便是已凝聚足夠的雷劫之力,再次劈落下無數道劫雷的天劫。
陳公傅感應到天劫落下,卻是不敢大意,玄炁大手直接伸起頭頂約三十丈。
衛子夜正想趁其力應對天劫之時暗施殺手,誰知那玄炁大手居然將一眾天劫之雷抓在手中,隨手朝著遠處一那么一甩,聲勢極是浩大的劫雷居然就這樣被他這么一抓一甩,便甩落塵埃,縱然此波劫雷有成百上千道劫雷,但是對于陳公傅來說仿佛是從天上掉下百千條泥鰍而已,可見此人修為端地可怕。
“不能再等了。”
衛子夜暗呼一聲,隨即舉起黃皮葫蘆,正要施展天地八風中的陰風,卻感覺到最后有一股勁風傳來,連忙駕帝江之氣躲開,這才看到一道黑光與他擦肩而過,若是慢上半分便被會此光穿胸而過,而這道黑光,便是方才那柄黑劍所化。
“反應不錯。”陳公傅一心二心,一邊應對天劫,一邊操控飛劍偷襲,眼見偷襲無效,居然還有功夫說話,可見其根本就未將這劫雷放在眼中。
怎么辦?
衛子夜此時終于有些慌了,他原本以為陳公傅應劫必定是九死一生,只要施以暗手便能將其一舉鎮殺,但眼前的事態發展已經告訴他,即便是最后一波天劫,也未得能將陳公傅收伏。
自以為無敵的“斬仙飛刀”沒有奏效,自信滿滿的雷之法則同樣無用,任他胸中博閱古今,妖法仙術不計其數,眼下卻愣是想不到一種可以應對眼前局勢的法術。
“逃?”
突然,這個念頭在衛子夜腦中浮現,不過很快便推翻了這個想法,因為就算是他現在逃走,以血修羅有仇必報的性格,不出三日便會親率一群徒子徒孫們親臨青丘山尋仇,所以就算是現在跑了,也不過是躲過了初一,究竟還是躲不過十五,與其如此,不如一戰。
不!還有一個辦法。
就在這時,衛子夜腦中突然驚現一道靈光,隨即對夫易道“想辦法叫醒朱雀體內那個人,我們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哦?”夫易被衛子夜這一提醒,眨間大喜,隨即對朱雀道“我知道你能聽到我們說話,現在能收拾這個老不死的只有你了,快點出來,要不一會渡完劫,我們都要遭殃。”
夫易噼里啪啦說出一大堆,朱雀卻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很明顯那個靈魂并沒有出來。
但是夫易并不死心,隨即探一只黑手向其胸前探去,只是伸到一半之時,卻想到先前也用過這個辦法,似乎并沒有什么效果,于是手伸出一半之后又縮了回來,無奈的搖搖頭對衛子夜道“我覺得你的猜測是對的,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出來的,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衛子夜聽后不由有些失望,不過說實話,并非是他喜歡求助于人,甚至可以說他非常討厭求助別人。
這一生中,他遇到的困難絕對不在少數,每次化險為夷靠的都是他的謀劃和不俗的戰力,只是眼前這位對手和先前的不一樣,血修羅陳公傅實在是強的可怕,畢竟他是老牌金仙,如今天下最厲害的三人之一。
除非玄清上人親臨,才有可能借天劫之威將其鎮殺。
就在衛子夜沉思之時,視線余角突然撇到夫易此時散發出一種玄之又玄的金光,而且臉也換成了最開始見到的那張臉,只是他的雙眼卻是有些呆滯。
走火入魔?
衛子夜心中閃過一絲不詳之兆,隨即以道音大喝一聲道“夫易!”
夫易被這一聲驚雷般的大喝打亂了腦中的思緒,身上的金光隨之消失,身體也隨之一震,當他反應過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之時,瞬間冷汗直流。
衛子夜不覺有些好奇,隨即問道“你怎么了?”
夫易長嘆一息道“可能,我剛才差點就用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