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嘴猴腮之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也是跪倒在地各種好話哀求李凌峰放過他。
李凌峰跟了衛(wèi)子夜這么久,自然也學(xué)了一些權(quán)術(shù)之道,金圣嘆方才所言雖然表面上是要重罰二人,但是其言外之意卻也已經(jīng)很明了了。
今日這二人冒犯的是他李凌峰,又不是妖皇,而金圣嘆卻要在出了青丘之穴后將二人移交神皇殿,就是要告訴他,今日之事仗妖皇的面子,至于他李凌峰這個妖族少手,人家并未將他放在眼里。
同時也是在警告他,讓他見好就收,否則雙方撕破了面皮,誰也不好看。
李凌峰隨即冷笑一聲道“今日之事可大可小,但是若是提到神皇殿的話,恐怕你二人項上人頭不保,我等畢竟同門一場,若是因為這事斷送了你二人性命,傳出去也顯得我這妖族少主小肚雞腸。”
說到這里,李凌峰故意頓了一下,二人一聽事有轉(zhuǎn)機,連忙如小雞啄米一般,“嗵!嗵!嗵!”連磕三個響頭,口中高呼道“多謝少主!”
而金圣嘆緊皺的眉頭也終于緩和開來,緊握長刀的右手也隨之松了一些,李凌峰自然看在眼中,心中暗自長長吁了口氣。
一旁的李牧看著眼前的一幕瞬間大喜,他萬萬沒想到李凌峰居然能以身份將此二人壓制至此,不由洋洋得意,只是李凌峰在那,他也不敢亂說話,要不肯定要狠狠得損這兩只狗一樣的東西。
李凌峰眼看已經(jīng)收到了效果,隨即對二人道“兩位師兄起來吧,此事就此掀過,以后莫要再提。”
說著朝李牧狠狠瞪了一眼,李牧隨即會意,笑道“今天發(fā)生什么了嗎?”
猥瑣之相的小妖連忙沖李牧笑道“什么也沒發(fā)生,什么也沒發(fā)生,只有我等正好撞到兩位師弟寒暄一番。”
“對,寒暄一番。”尖嘴猴腮的人連忙附和道。
金圣嘆看到二人諂媚之相不覺惡心,只是當(dāng)著李凌峰的面又不好發(fā)作,為了不讓他們再丟人,隨即對李凌峰道“少主方才說有話說,還請講過,我等還有要事要辦。”
金圣嘆此言一出,五丈之外療傷的二人心中頓時一驚,只是如今勢比人強,只能氣得干瞪眼,卻又不敢說話。
尤其是那幽銘,回想千年前與魔族大戰(zhàn)之時何其風(fēng)光,只可惜此次重塑妖身之后修行時間尚短,僅恢復(fù)了幻化境中期,否則怎么可能被這些廢物欺辱。
李凌峰沖二人微微一笑,隨即對金圣嘆道“師兄進來的早,卻是有所不知,今日于校場之上,師尊與八位神王摒棄前嫌,喊出了‘九峰已逝,唯有青丘’的豪言,從此九峰同氣連枝,我等便成了真正的師兄弟,不再是徒有虛名。”
“哦?有這等事?”金圣嘆看著李凌峰,現(xiàn)出狐疑之色。
幽銘和不語后入青丘之穴,自然知道此事,眼下李凌峰為此而來,其意圖自然不言而喻,不由暗自長長出了口氣,看來今日這命是肯定保下了,只是今日這仇恐怕是報不得了,心中不由有些怨氣。
李凌峰笑了笑道“我為什么要騙你?二十年前的事,你不會不清楚吧?”
李凌峰此言一出,卻是讓金圣嘆隨之陷入沉思,李凌峰既然提到了二十年前,就說明他對于八王逼宮的事依然耿耿于懷,尤其是對銀杏子更是恨的要死,仇人門下自然也是仇人,若非大局當(dāng)前,也絕不可能在今日不惜與他結(jié)仇去救自己的仇人。
這種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雙方都是聰明人,言外之意已是不言而喻,故而從側(cè)面證明了方才李凌峰所言的真實性。
先確定了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之后,便又要權(quán)衡一番利弊了,眼下金圣嘆對銀杏子門下痛下殺手,只不過是想借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削弱罷了,并非是有深仇大恨,放過他們兩個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損失,唯一顧慮的便是事后銀杏子必定會找麻煩,不過他們又有金毛獅王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