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宇原就通曉奇黃之術,如今又悟通《神農百草經》,對于傷勢之事更是得心應手,僅僅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便得出結論“奇歡合和散!”
就在這時,張天宇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燥熱,瞬間反應過來,原來方才那黑衣人所拋擲之物原來是此毒。
明白之后,張天宇連忙從乾坤戒(因為他習慣使用乾坤戒,所以到了青丘山后便從白衣書生處尋了些材料,重新煉制一只)中取出一個乳白玉瓶,從中倒出兩粒丹藥,一粒喂入詩云口中,一粒自己吞下,隨即盤膝打坐,有衛子夜和白衣書生在,安問題自然不用他考慮。
丹藥入口即化,瞬間便化成一股清流走入奇經八脈,瞬間便將那股燥熱之氣壓制下去。
白衣書生看到張天宇睜開雙眼,連忙關切道“怎么樣?”
張天宇笑了笑道“無礙,區區小毒而已?!?
白衣書生這才長長出了口氣,但是他看到詩云依然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時,再次問道“詩云姑娘為什么還沒醒?”
張天宇笑道“她現在還在昏迷,所以藥性行得慢一些,稍等片刻自然會醒來?!?
說罷,張天宇隨即又向正在愣神的衛子夜問道“衛前輩,你怎么會來這里?”
被張天宇這一句,衛子夜這才反應過來,隨口道“沒事,只是突然心血來潮來到此處,卻不想正好碰到你二人受到偷襲。”
“哦……”張天宇頓時信以為真,因為在他看來,白衣書生同樣是自己人,衛子夜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顧忌,所以根本沒必要撒謊。
而且,據道經記載,古之強大的修士在身邊人有危機之時,的確會心血來潮,如今未子夜的修為已達天妖境,即相當于人族的金仙境,能有此預感的確也是極有可能。
不過,白衣書生也不這么認為,衛子夜此來直接就尋問二人,隨即又駕御少用的帝江之氣,足可見他必然知道些什么,眼前以心血來潮搪塞,必定是大事!
只是,什么大事居然連他都不能說呢?
但是他不敢問,因為衛子夜是妖皇,二人雖然年歲相仿,而且私交也還算可以,但是畢竟君臣有別,先前逼宮只是因為他根本不認識衛子夜坐在神皇寶座上,但是如今他已經臣服,那么衛子夜就是君,他就是臣,君之所言,言聽計從,君之所意,不敢私自揣測,這便是為臣之道。
但是他的為臣之道反倒是讓衛子夜更加懷疑,先是殺人滅口,后是默不作聲,完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
不過,就算是百般懷疑,白衣書生畢竟是八位神王之一,若無確鑿證據,絕對不能隨即指認其就是幕后黑手,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畢竟白衣書生在八王中的勢力也同樣位列前茅,再加上姹女現在身負重傷,憑二人之間的關系,姹女峰必定以他馬首是瞻,所以就算白衣書生當真是幕后黑手,如此倉促指認,必定是將青丘山陷入萬劫不復之中。
所以,衛子夜選擇了說謊,并沒有將李凌峰之事說出來。
就在這時,詩云終于醒轉過來,衛子夜看到后,隨即對二人道“你們兩個隨我回神皇峰,夫易找你們有事。”
說罷,衛子夜便徑直往竹林外走去。
張天宇聽到夫易找他們有事,自然不能怠慢,只是卻想不通,夫易既然有事為什么自己不能來,偏要讓衛子夜前來招喚,而且,衛子夜先前不是說,只是心血來潮嗎?
不過,張天宇也是玲瓏之人,雖然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卻也未顯露出來,隨即對白衣書生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去神皇峰一遭,待前輩將地階爐鼎煉好之后差人說一聲,我自會幫姹女前輩煉制‘六陽正神丹’?!?
“好?!卑滓聲矝]有多說什么。
如此,張天宇與詩云二人便隨衛子夜回轉神皇峰。
白衣書生當然知道衛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