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拳將高出他兩個小境界的李牧轟得倒退六步。
萬鈞之重的朱雀神劍加上“大力”的加持,即便是天仙境巔峰的葛三秋,在周身靈氣部外放,形成一道堅不可摧毀的護身罡氣的情形之下,依然被一劍刺穿心臟,當他想要再次逼出剩下那一滴心頭血時,卻被朱雀神劍自帶的神焰付之一炬,終于壽元耗盡,立時隕落。
故而,眾人只知葛三秋死于夫易之手,卻不知實為壽元耗盡所致,否則憑他的修為早已生出元嬰,以元嬰之力修復這身皮囊,確是易如翻掌。
葛三秋身死,留下的來二人的確沒有與青丘山兩位妖王決一生死的膽色,不過此處與狂魔軍團的大營不過百余里之遙,先前大戰之聲勢浩大無比,想來百里樂那邊必然有所察覺,故而言思飛心思一轉,便生出了拖延時間的計策,若是能拖來魔族援軍,那么眼下這三人必定插翅難飛。
計已生出,言思飛隨即朗聲道“久聞兩位妖王修為通天,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只是傳聞兩位也是知天命,識時務的俊才,為何要與天做對?”
金毛獅王在拼法力之時,受百里策偷襲,雖然未傷到根基,卻也傷勢不淺,只是此處并不適合打坐調息,故而吞下一枚仙丹,借仙丹之效恢復傷勢,此時聽到言思飛謬論之言,頓時氣發沖冠,大怒道“就憑你這卑躬屈膝,自甘淪為魔族走狗的斷脊之犬,也配在老子面前枉談天數!”
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掀短,金毛獅王言語雖然粗陋,但是句句直戳言思飛心中之刺,饒是有笑面虎之性的言思飛,一張臉瞬間氣得如豬肝一般,不過此人到底也是個人物,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再次變回先前那張笑臉。
隨即道“獅王此言差矣,神州生靈道德淪喪,百態百陋,為天道所棄,致使圣族封印碎裂,隨后圣族攜天命而歸,神州蒼生無不歡喜,四方仰德,才使圣尊王師掃清,席卷八方,一統神州大地,實乃天命所歸!爾等卻不識時務,逆天行事,豈不知腐草之瑩光,何以與日月爭輝?爾等若是就此罷手,以禮來降,仍不失封諸拜相之尊,又可平息戰火,百姓安居樂業,豈不美哉?”
金毛獅王并非擅長饒舌之人,聽到言思飛居然說出如此不要皮面的話,頓時氣得胸中五氣翻騰,差點壓制不住,一口血噴出。
卻有白衣書生不緊不慢道“道友所言乃荒謬之談,魔族生靈殘暴,天下蒼生飽受涂炭之苦,你身為人族,理當奮起反抗,還天地朗朗乾坤,但卻反其道而行之,自甘淪為斷脊之犬助紂為虐,你如今早已是罪惡深重之身,為天地不容,居然還有臉在此狺狺狂吠,你父母若事先知道你是這樣厚顏無恥之徒,必定將你掐死于襁褓之中,免得因你一人,致使祖上十八代日日受蒼生詛咒,終日不得安寧。”
白衣書生此言比之金毛獅王不知道惡毒多少倍,言思飛頓時目眥盡裂,當即指著白衣書生大罵道“你這只扁毛畜生……安敢在敢饒舌……(無數骯臟不堪的罵人之語,省略無數個字)”
看到言思飛氣急敗壞的模樣,金毛獅王一口惡氣終于出盡,先前他還有些看不慣衛子夜與白衣書生這種終日饒口使計之人,如今卻覺得毒舌也不失為一種可愛。
夫易在一旁卻是看得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想到溫文儒雅的白衣書生居然比那些長舌婦人更加毒舌,不過當他看到言思飛因這番話丑態畢露之時,心中卻是多了幾分敬佩。
而當事人白衣書生,卻是臉不紅,心不跳,任其如何謾罵,也不生氣,直接對夫易和金毛獅王以道法傳音道“此處離狂魔軍團大營不遠,這狗賊必定是在施展緩兵之計,旨在拖延時間,等候魔族支援,我方勢單力薄,不宜力拼,還是速速退去才是上上之策。”
聽到白衣書生傳音,二人瞬間恍然大悟,先前斬殺葛三秋實乃僥幸所至,倘若大批魔兵來援的話,以他們現在的情況恐怕是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