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看不出郊子騫臉上是什么表情,不過卻能聽出他話里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他低下頭,咬緊了牙關,對于自己今晚的魯莽行為悔恨不已。
正當二人陷入這種相對無言的狀態(tài)時,水無寒推門而入。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疏,沒有說話。而是繞過他,直接坐到了郊子騫的對面。
“方才之事,若真要論起來,我也是難辭其咎!”水無寒說完,抬頭看了一眼郊子騫,見對方依舊擺著一張冷臉,于是接著說道“疏和你常年居于鯪魚島,對于天界的規(guī)矩定是不甚了解。今日雖然是闖了禍,但是對他而言,亦算是一個教訓。你也不必自責,只要人沒事就好!”
水無寒話已至此,郊子騫也不好再為難下去,只好說道“若是沒有水神君替你解圍,你怎么會這般輕易就可脫身!日后定要謹記今日的教訓,萬不可魯莽行事!”
“是!”疏低頭答道。
“下去吧!”郊子騫沒有看他,語氣依舊生冷。
疏起身,向郊子騫和水無寒行禮后,退出門外。
“今日多謝師兄了!”郊子騫對水無寒說道。
“咳咳!”對于郊子騫這個“謝”字,水無寒感到一絲心虛。畢竟今日真正救下疏的應該是辰良。
郊子騫見水無寒面色有意,道“可是子騫不夠誠意?”
“不,不是!”水無寒忙擺手否定,“實在是你這“謝”字,我受之有愧呀!“
“此話怎講?”郊子騫見水無寒面露難言之隱,出聲問道。
水無寒見郊子騫一臉認真的望著自己,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吧,這件事還要歸功于你!”
在郊子騫眼神的示意下,水無寒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沒想到那天兵統(tǒng)領,竟不肯賣水神君一個面子!”郊子騫隱忍著笑意,說道。
“我就知道,告訴你之后,你肯定會拿此事來消遣我!”水無寒瞪了一眼郊子騫,接著說道“不過,這件事確實是說來話長!以后有機會我再講給你聽!”
“我對別人的風流韻史克不感興趣!”郊子騫端起手邊的茶盞,輕啄了一口。
“是嗎?”水無寒說完,神秘兮兮的湊到了郊子騫的面前,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道“你倒是說說,那遣云仙子為何獨獨對你贊不絕口!”
郊子騫端起茶盞的手,瞬時一頓,臉上的表情也變的有些不自然。“是仙子抬愛了!”
“你這表情可不對呀!”水無寒指著郊子騫,話鋒一轉,一臉嚴肅的說道“今日在此,我丑話說在前面,你既與我家鳳儀定了親,便不可對她始亂終棄!若有一日,我發(fā)現(xiàn)你有負于她,到時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郊子騫聽出水無寒話里的警告,隨即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亦是一臉鄭重的說道“既然師兄對我有所顧忌,那子騫今日便在此立下誓言!”
說著,郊子騫站了起來,指天發(fā)誓,“我郊子騫有生之年,定不負鳳儀下嫁之恩。若有違此誓,就讓我永墜地獄深淵,不得輪回轉世!
“好了!”水無寒沒想到郊子騫會發(fā)下如此重的毒誓,連忙阻止他再說下去,“一句玩笑話,你還當真了不成!”
“子騫只是說出心中所想!”郊子騫看著遠方,雙眸之中充斥著水無寒不敢觸及的情愫。
“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水無寒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
郊子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造化不知情何物,縱使相悅亦難相守呀!”
水無寒與火之間的感情,連郊子騫都看的透徹,可是水無寒這個當事人卻是始終躊躇不前。
不是他不夠豁達,而是他愛的太過小心翼翼,時刻遷就著對方,就不免要委屈自己。
就像剛才,郊子騫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那里,面對他做出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