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現在了他們倆的面前。
這一次,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一個鬢角的黑絲雖然已有些許泛白,但精神奕奕,氣質不凡的中年男子。
他看起來五十左右的樣子,一身穿著很普通,整個人很儒雅,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頗給人一股書生文人氣。但那筆挺的腰桿,炯炯有神的目光,以及棱角分明的臉龐,卻讓其透著一股明顯的英氣,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其并不文弱,并非如古代的那些書生一般酸腐而手無縛雞之力。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她的身旁,卻無形中散發著一股凌厲之意。
這絕對是一個強人。一個經歷過許多事情,并成功一步步跨過來的強人。
突然出現的人,并非其他人,正是齊鳴曾于某家咖啡館偏僻角落談了半個多小時的柳月的母親。
而此時出現在柳月母親身邊的中年男子,則是柳月的父親。一個商業場強人。
看著突然出現的父母,柳月心頭莫名不安,生出不安的感覺。
“我們來接你回家。”
望著臉上浮現著淡淡不安之意的柳月,柳月父親輕淡地開口道。但是語氣中卻是不容置疑的味道。
我們來接你回家,那么今天你就必須跟我們回家。
就是這么個意思。
不容置疑,也不容你不同意。
無論你愿意還是不愿意。
就是這么強勢!
就是這么地強硬!
對此,柳月的秀眉頓時微挑了起來,目光直視自己的父親,她冷然說道,“我不會回去。”
她的神情很堅毅。
如果說柳月父親的話如山,沉重、威嚴而不容置疑,再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那么,此時柳月的話則如水。不過,這水并不是風平浪靜波瀾不起的湖水,也不是暗流涌動的深潭之水,而是奔騰的河,呼嘯的江,咆哮的海,翻騰而起橫擊天空的巨浪!雖至柔而無形,卻帶著明顯的剛意。
倔強,不服的意味很明顯。
看著父女對立,柳月的母親心中自是不忍,她輕嘆了一口氣,看著柳月,輕柔地說道“月兒,這次由不得你。”
作為母親,她很愛自己的女兒。
而也正因為如此,她才不能讓女兒越陷越深,讓女兒因齊鳴而深受牽連。
他們這一次來,帶著必需把柳月帶回去的決心。
現實就是那么現實,世上總有些事是很無奈的,總有些人是不可得罪的,也總有些力量是難以撼動的。
說著,有兩名身材健碩、人高馬大的男子出現在柳月父母的身后,朝著齊鳴和柳月緩緩走了過去。
身上一條條筋肉凸起,當真虬結如龍,給人一種爆炸性的力量感。
這樣的兩人,自然遠非柳月和齊鳴所能抗衡。
這個世界,沒有那么多的俠士。
這個世界,哪有那么多的見義勇為。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只是弱者的期許,不過弱者的心向往之。
大多都只存在于故事之中。
在恐懼面前,在可怕的武力面前,人的本能,只是畏縮,只是自私。
路見不平,一般人,正常的普通人,世上絕大部分的人所會去選擇的,也只是冷漠。
漠視所發生的一切,只要不牽連到自己,只要無關自己的利益,便什么都無所謂。
只要與己無關,一切便都好。
人是自私的。
人性也是自私的。
絕對武力,顯然預示了接下來的結果。
…………
天空灰沉了下來。
黑幕來臨,有雨飛落。
細雨綿綿,拍打著臉,冰涼涼,也微微疼。
路燈亮起,橘色昏黃。
燈火微微,隔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