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半夜還早,李江翻了個身,雙手枕在腦后仰躺在屋脊上。
這里沒有霧霾,可以一望無垠。當眼光穿過大氣,就見得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李江由此生起了心事,不知道這異界的天空與主地球的天空有何不同?
自己是否和父母、朋友們同處在一個星空之下?
還是此處星空只是主世界星空的投影?
沒人回答。
李江越感孤寂。
他搖了搖頭,驅走不適,盤算起這次奪寶的計劃。
雖然不能確定藥做沒做好,但是探好退路后,可以天天來潛伏,這些藥總要來交給馬士英這個上貢者過目吧。
這些藥關系到能否打通奇經八脈,不得手絕不罷休。
可得了藥后,是否做掉馬士英呢?要不然打暈他?
李江想到這里有點糾結。
馬士英這個人歷史上評價并不好,說他是閹黨,操縱皇帝、排斥忠臣、打壓異已、貪污受賄、賣官鬻爵,反正就是個奸臣,南明滅亡他負主要責任。
不過,李江卻不太信,因為對馬士英的評價是誰寫的?當然是水太涼那波投降野豬皮的文人所寫。
不否認里面有真實的也有抹黑的。但有個關鍵的問題,馬士英在南京城破后,并沒有像東林黨一樣跪迎野豬皮進城,而是繼續抗清,最后被叛徒出賣才英勇就義。
就這樣死了,東林黨人還不放過,非得在《明史》里加一段,是他投降被拒后才被處死。
無恥啊無恥,自己當了二五仔,就見不得其他人不投降,不然豈不是對照之下,顯得自己骨頭軟,沒有氣節。眾人皆跪就你幾個人站著,那絕對不行,要不都跪,要不你就躺下來。
所以說他們恨不得所有人都當二五仔,這樣他們就不是二五仔了。就是這些人,投降后當了急先鋒,每次外族入侵都立下了赫赫功勞,殺自己人也是最狠的。
特么的!李江打定主意,既然來到了明末,不管這世界是真的假的,哥也不想種田發展科技,也不想稱王稱霸,但學了這一身武功,總歸還有點用處,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等這邊得了寶后,有機會去南京把什么錢謙益、候方域這些人通通做掉,二鬼子最可恨。
還有再跑一趟沈陽,把黃臺極、多爾滾、多鐸、岳托這些野豬皮部做掉。哦,再把洪承疇、三個順王也順手打發了。
喵的,就算李自成滅了明朝,那也是肉爛在鍋里、肥水不流外人田,總歸是漢人江山,不會把漢人當奴才。
這其中當然也有自己的好處,如此扭曲歷史,不知道會得多少信念值。真真是公私兩便啊!
如果不是頭頂上還有守衛,李江說不定會笑出聲來。
時間就在他咬牙和竊喜變換中,緩緩流過,來到了三四點鐘。
李江并沒有帶表,能知道時間是因為外面更夫打著鑼敲著梆在叫“寅時五更,早睡早起,保重身體。”
行動,李江提起了精神,翻過身趴好,拉上蒙面巾,眼睛和耳朵像雷達開始探測。
沒有異常,李江小心地順著墻溜了下去,然后駐足傾聽高塔上守衛的聲音,也沒有報警。
他隨便找了條道,弓著身向建筑中心潛去。
這總督府真特么的大,房屋大大小小的鱗次櫛比,多得數不過來,繞了半天,還沒有找到總督節堂所在,書房臥室什么的更沒有影,讓李江有點頭暈起來。
天色漸漸亮了,公雞也開始打鳴。
李江不敢冒險,決定撤退,明晚再來,白天先去鏢局蹲守,看有沒有出發到北京的鏢隊。
回到客棧,李江又睡了個回籠覺,天大亮后起來吃過早飯,問明了鏢局所在,便動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