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的臉上表情很是奇怪,他陷入了回憶之中。
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溫柔甜密。這里面可能有對萬家的憤恨,也有對師妹的思念。
李江拉著李文秀走遠了幾步,不想擾亂他的思緒。
狄云的路只能靠他自己,他是一個吃虧是福的人,當然他自己多半不這么看。
他想要的是平靜的生活,與師妹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
武功什么的在他看來不是那么的重要,富可敵國的財寶更是不值一提。
單純的少年,不識人心險惡,江湖詭譎,這世界上哪里還有什么凈土?難怪最后他的結局是隱居雪山谷,只有那純潔通透的冰雪才能與他為伴。
半個多小時,小屋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丁典扶著凌霜華走了出來。
凌霜華眼睛紅腫,顯然哭得時間不短。她走到李江面前,深施一禮,說道“多謝恩公助我夫婦脫離苦海,以后但有所遣,我與外子必不相辭。”
李江連忙伸手虛扶,口里說道“不敢,不敢,貧道入世修行,修得就是善緣。出手救人,對我日后的修行也有好處。所以你們不必放在心上,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不管恩公如何,你的恩情我們絕不會忘!”凌霜華堅定地說道。
“真得不用,你們……咳咳……不用……”李江大咳起來,李文秀趕緊上來輕拍其背幫他緩緩氣。
凌霜華也很關心,急切問道“恩公你怎么了?是施法后的傷又加重了嗎?”
李江咳嗽得上氣不接下氣,漲紅著臉擺了擺手。
最強輔助李文秀轉頭白了丁典一眼,埋怨道“還不是某個人著急忙慌地催促,師兄妄動真氣了唄!”
凌霜華刷得轉過頭,瞪著丁典,斥道“丁大哥,你逼迫恩公了?”
“沒有,我就是跑快了點,想早點見到你。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有傷。”丁典多虎的一個漢子,此刻在凌霜華的詰問下卻像只小貓咪,異常的溫柔。
凌霜華還要再說他,李江卻緩過了氣,虛弱地說道“嫂子,不要怪丁兄,他牽掛著你,恨不得飛到你的身邊,如此真情,我只有羨慕那有責怪呢?”
丁典吶吶無言,就那么深情地看著凌霜華,生怕她氣壞了身子。
凌霜華聽到李江并沒有責怪,如釋重負,依偎在丁典身旁說道“丁大哥,恩公為我母親超度,受了很重的傷,你能幫幫他嗎?”
丁典點了點頭,他是不會拒絕凌霜華的要求的。
他轉頭看著虛弱的李江,意味深長的對他說道“李道長,我知道你的目的,難為了你用心良苦。不過你終是幫了我夫妻大忙,我丁典自不會吝嗇一門武功。”
李江有點尷尬了,社會人惹不起啊,太精明了。他只好訕笑道“丁兄,我只是修行遇到了瓶頸,想參考一下,看能不能觸類旁通。”
丁典沒有再說話,招手叫過了狄云,說道“狄兄弟,神照經我還沒給你講完,你也一起聽聽。”
“哦”狄云懵懂的答應。
丁典又轉向李文秀說道“小姑娘,你也可以一起聽,就懂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李文秀撇了撇嘴,放開李江,轉身就走,邊走邊說“我才不稀罕吶,師兄教我的武功我都不想學。”
她徑直走向了江邊。
唉,這傻姑娘,神照經能和那些武功相比嗎?李江真是無語了。不過李江沒叫回她,反正自己會了,以后再教她唄。
丁典也不在意她的態度,當場就說起了《神照經》,兩遍以后,這幾千字的經文就被李江記住了。
他打斷了丁典還要說第三遍,轉而問起了修煉此經的各種關竅。
丁典并沒有藏私,把自己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