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了,我終于等到了機會!五雷天心訣,終究要屬于我李嗣源!”
玄武山的一處小樹林里,一個一身儒袍,方頭大耳,一臉富貴相的中年人眼帶陰沉的望向天師府方向,充滿了貪婪。
“此刻玄冥教來犯,天師府的高手都出去應敵,內部必定空虛,以我的實力暗中潛入不難……”
他喃喃自語著,身影猶如靈蛇,飛快的游走在山林中,兔起鶻落間,已然來到天師府的側門。
他頗為熟稔地走了進去,穿過一座座供奉天尊仙神的殿宇,順著隱蔽的小路來到天師府的深處。
這一過程中,他絲毫沒有猶豫,仿佛對天師府內部非常熟悉,早準備了幾百上千次。
這讓一路尾隨過來的嚴涉也很輕松。
進入之后,中年人在思考了一會兒,徑直往一處靠近花園的閣樓而去,他知道那是掌教天師的居所。
“五雷天心訣的秘笈一定就藏在那里。”
閣樓里很簡樸,供奉著一座張天師神像,前面還上著香。除此之外,就是幾間普普通通的房間,放置了一些道經以及桌椅。
潛入之后,中年人快速的翻箱倒柜,尋找所有可能放置秘笈的地方,嚴涉則靜靜的看他折騰,一刻鐘之后,整個閣樓都被搜遍了,中年人一無所獲。
“怎么可能!”他氣憤的拍著桌子,臉上布滿慍怒,眼神更是充滿焦急。
他拍桌子的聲音傳了出去,外面的花園里傳來冷喝“什么人在里面?”
中年人神色一變,就欲躲藏起來,但來人武功不弱,已接近了中天位,眨眼間便進入了樓閣,發現了他。
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冠,容貌秀麗,看上去嫻靜優雅,舉止之間透著一股英氣。
在看到里面被翻箱倒柜的情景后,她明白發生了什么,拔劍冷喝道“大膽毛賊,竟想趁火打劫,看劍!”
一道雪亮的劍光劃過空中。
中年人這時才忽然想起來,對方的武功不過如此,自己為什么還要怕?
他冷笑一聲,袖袍翻轉,一股磅礴剛正,浩然無比的真氣翻涌而出,激蕩周身三丈,澎湃兇猛。
那女冠的劍光在逼近他的一刻,就被這宏大的氣勁所阻,難以寸進。
然后只聽一聲輕喝,以那中年人為中心,洶如急流的氣勁盈溢,翻江倒海,震蕩四周。
女冠大吃一驚,避之不及,被澎湃的真氣擊中,踉蹌倒退三步。
“這是儒門武功,你究竟是什么人?”她用劍支撐著身體,眉頭緊蹙地喝問道。
儒道釋三教并存已久,彼此之間自然也有沖突,但一般來說,很少有三教之人潛入對方重要之地,進行偷雞摸狗的勾當,畢竟三教家大業大,總是要臉面的。
所以在發現對方是儒門的高手之后,這女冠非常驚訝。
“居然認得我的武功。”中年人眼角閃過一絲狠辣,儒門中最重虛名,所以他們通文館雖然一直在江湖上被人斥為偽君子,但從來不曾演變為真小人。
因為名聲在儒門之中太過重要,若是讓自己那位除了傳授半部至圣功之外,再沒有對自己有過任何教導的師父知道自己潛入天師府之事,怕是少不了一番責罰。
而想免掉這責罰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曾經出現在這里。
就在他殺機翻涌之際,一道略帶稚氣的聲音傳來“娘,你在哪里?”
中年人抬頭望去,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在花園里茫然的呼喊著,這讓他意識到了什么,看著一旁的女冠道“你是十三省祭酒真人許幻,張玄陵的道侶,那個是你們唯一的兒子張子凡!”
他為了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太久太久,這期間早已對天師府中所有的情況做了打聽,了如指掌。
在看到那個少年的一刻,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