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了趕路的車馬,馬隊被迫停了下來。
在馬車里陪著家人的南冥富甲顧任,聽來人的聲音熟悉,稍稍穩住心神,他安撫好一家老小后下了馬車,三十歲的富商一身華貴的錦緞,手中執玉扇,不像個精打細算的商人,倒像個教書先生。他是楚國富甲一方的富戶顧任,京城里有名的酒樓一大半都是他開的,他在南冥有一定的名望,經常和那些高官貴胄也有來往。這顧任雖說年紀輕輕卻好生了得,祖上三代都是普普通通的草根農民,他卻是塊天生做生意的料,一介農民白手起家,十幾年便混得風生水起。顧任為人低調,是個平易近人的主,為人不卑不亢,這頗得楚國大將軍馮寺的賞識,在馮氏一族的庇護下在這郢都皇城平平安安做了十幾年的生意。馮氏一族有恩與他,他對武陵君馮寺更是感恩戴德。
“偏將軍來勢洶洶,顧某還以為是那敵軍追來,讓偏將軍見笑了。”顧任認得來人,此人經常跟在武陵君馮寺身邊辦事,也是酒樓的常客。
“顧大人,老將軍有一事相求。”偏將樊榮神色匆忙,來不及寒暄直奔主題。只見他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解開懷中的披風,一個弱小的孩子氣息虛弱蜷縮在他的臂彎中。
“這是”
“顧大人,這是老將軍馮寺一族的最后的血脈,馮寺一族慘遭迫害,老將軍一心與那秦國賊子死戰,已無力撫養小公子。老將軍懇請顧大人收養小公子,還望顧大人成全!”樊榮雙手托起孩子,高高舉過頭頂。
顧任絲毫沒有遲疑抱起孩子,鄭重其言“既是老將軍的血脈,顧某定當誓死保護好小公子,就算是舍棄了顧某這一條性命,也定當保護好小公子的周全。”
“老將軍還有一物相托,此劍名為龍淵,是老將軍的佩劍,老將軍望在小公子二十歲加冠禮上,將此劍贈與小公子。老將軍特地囑咐,為了避免日后多生是非,就讓小公子從此隱姓埋名。慕容氏族是不會放過讓馮氏一族有血脈留在這世上的,還望顧掌柜千萬小心。”
“老將軍有大恩于顧某,顧某定當會竭盡全力護小公子周全,撫養小公子長大成人。”
“末將替老將軍謝過,我等有軍事在身,我等告辭。”
“將軍保重!”
看著遠去赴死的將士,顧任心里一陣悲涼,國家大將如此,還當何求,只可惜生不逢時,奸佞當道。
“罷了罷了,這世上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隨緣去吧。”一陣惋惜,顧任抱著懷中的孩子終究是踏上馬車,遠遠離去。
旌旗在城墻上高高升起,六千甲士早已整軍待發,視死如歸的氣勢竟將秦國的大軍嚇退了好幾步,圍著遲遲不敢上前。
一聲呼呵,密匝匝的秦國甲士中自后而前從中間讓開了一條道路,秦國的大將騎著一匹高頭的大馬,來武陵君的面前,年輕的面孔約莫三十來歲的模樣,一身肅殺的黑色鎧甲。
“晚輩趙烈久聞老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氣勢如虹,果然名不虛傳。”趙烈爽朗豪邁一笑,雙手抱拳。
“年輕氣盛,當真是后生可畏。”馮寺抱拳回禮。
“老將軍過獎,若不是你朝國師慕容子鷲在背后推波助瀾,晚輩可不敢斷言兩個月能攻入這郢都。老將軍莫氣,俗話說得好,兵不厭炸。”
“當真打得一手好牌,好一個里應外合。早知如此,老夫就應該在昨日一刀劈了那慕容老賊。”馮寺冷冷一哼。
“不知老夫這顆人頭值多少錢。”
“我王許諾不再插手南冥內政,并永遠不再侵犯南冥。”
“簡直是愚蠢至極!”
“那慕容子鷲一心想做南冥的實際掌權人,楚王也樂得做那傀儡皇帝。我王也算是促成一樁美事。南冥遲早是要滅亡的,將軍不如來我秦國,來做我秦國的將軍。我定當讓位與將軍,讓老將軍做秦國的大將,老將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