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一聲兄弟,我先走了!猛地拿起短刀,剖腹自盡。
“你說什么,樊榮——”李悠回頭一看如遭雷擊,他急急跑回樊榮的身邊,怒罵道“你,你他娘就是什么事情都要爭在我前面是不是?死也要爭在我前面,你給我等著,等我下去一定要劈死你。”嘴上罵罵咧咧說著嘴上不饒人的話語,眼淚卻止不住地奪眶而出,他放下樊榮又急急殺入敵軍中,殺紅了眼睛。
決戰的時刻很快就來到了,戰馬打著響鼻,呼出一團團白氣。武陵君拍了拍胯下略顯煩躁不安的戰馬,他現下手上只剩五百白馬義從,這是他的親兵,想兩年前剛與秦軍作戰的時候,五千名白馬義從何等意氣風發,說起這天下有名的士兵當屬魏國的魏武卒,秦國銳士,還有南冥的騎兵。
這五百白馬義從皆身著鎧甲,手執一桿銀白色的長槍,胯下皆是一匹高大健壯的白馬,好一派威風凜凜,銳氣逼人。當年武陵君就是憑借著這一支白馬義從而出名的,年輕的時候,他就深知兵法要略,楚國地廣千里,西部有大多是平原,有利于騎兵的馬上作戰,所以武陵君馮寺上奏朝廷,傾力打造出一支五千人的輕騎,上一任的楚王精明強干,治國有道,深得民心。武陵君這個馬上的悍將,每每上陣必先帶著五千白馬義從身先士卒,沖鋒陷陣,不知攻占了多少國家的領土,而馮寺的名聲也是那時候傳遍天下的。
五千的白馬義從在與秦軍兩年的作戰中死傷慘重,現如今只剩下五百輕騎,現在武陵君再次帶領著他的這只威風凜凜的白馬義從準備最后一次沖鋒陷陣。
“南冥的將士們!”
“末將在!”
“死戰!”
“死戰——”
以武陵君馮寺為首的五百輕騎殺入對方敵軍中,在敵軍中戰馬來回縱橫,大殺四方。
趙烈騎在馬上遠遠看著那一隊人馬,如同白色的巨浪洶涌而來,他朗聲道“拿下馮寺項上人頭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秦軍的將士們如同餓狼見了肉,一下洶涌而上將南冥一干將士淹沒,南冥的將士終究是寡不敵眾,漸漸處于下風。
趙烈拉弓射箭,郢都皇城那面高高在空中飄揚的戰旗,折斷了旗桿,緩緩落到城下,混著南冥士兵的血肉一同被踩入渾濁的血水中。
南冥,戰敗了!
十三年后——
秦嶺南山地勢險峻,風景優美,此時正值夏季,樹木蔥蘢,滿眼墨綠的林海隨風涌動,蔚藍的天空白云悠悠,天地浩瀚。
南山腹地深處有幾間竹屋錯落于小溪邊,流水潺潺。一布衣男子赤腳淌在水里,他挽起高高的袖子,正彎著腰在水里摸魚。另一布衣衣公子哥從西南角的竹屋信步走出來,站在木橋上手執一卷古書,居高臨下看著溪里摸魚的人。
布衣男子全神貫注的盯著水里肥大魚兒,正蓄勢待發一舉得手之際,只聽身后有人大喊一聲“楚霄陽”,魚兒受到驚擾瞬間逃串,男子一手摸了個空。
“魏瑾言,你故意的吧!”楚霄陽轉身撥起一道水劍直擊橋上的人。
魏瑾言詭計得逞的狡黠笑意猶在嘴邊,他側身躲過攻擊聲,音爽朗笑道“師弟,不就是一條魚嘛!師兄陪給你便是!”說完便把手中的羊皮卷古卷擲了出去。
“又要偷襲嗎?”
“不。在兵書上這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魏瑾言站在橋上,一代翩然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這回可不會再讓你得逞了!”楚霄陽揚起溪水來對付飛來的羊皮古卷。
“這是老師的書,你可接好了!”魏瑾言站在橋上伸了伸懶腰,用手敲打著看書太久而發酸的間背。
“什么?什么!老師的書?”楚霄陽連忙放棄攻擊伸手去接,奈何水底石頭光滑,一個踉蹌整個人跌在水中,來了個透心涼。他撲騰了兩下急急忙忙抓起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