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隱隱有想張嘴罵人的架勢,這時醉花樓的柳如煙又邁著碎步款款走上臺來。
她笑意盈盈地道:“獨孤小將軍,咱們這醉花樓的雪殃只彈琴不唱曲兒~”
“小爺今日就偏要他唱!”
“我說小將軍吶,在場的都知道您是我們大梁城的爺,您這一說話,就沒有那個人敢不從的,這雪殃只會彈琴,況且這也是上面人定下的規矩,我們這醉花樓也不敢不從啊!”
獨孤王瑞當然只這上面的人是誰,就是那當朝的那位二殿下,他頓時氣勢就弱消減了些,這柳如煙也是會說話,這說話即奉承了獨孤王瑞,給了他足夠的臉面,讓他聽了舒服,又能全身而退,說話夠圓滑。
這給了臺階,獨孤王瑞就順著臺階下了,但是他一向橫行霸道慣了,豈會這般善罷甘休。不給他臉面的人,就算不讓他死,至少也要剝下一層皮。
他又往臺上扔了好幾袋金子,他嘴上放著狠話:“不是彈琴嗎?彈啊!老子有的是錢,老子今日就要你的雙手廢掉,彈廢你的手!給老子彈琴,彈啊!”
見雪殃還是不為所動,他有些氣急敗壞,有繼續往臺上扔金子,一袋一袋扔,很快他就扔不動了,氣喘吁吁扶在欄桿上,嘴里罵罵咧咧。
“信不信小爺我用錢砸死你!”
“獨孤小將軍莫氣,雪殃這就準備準備為爺您彈曲兒!”柳如煙笑盈盈接話。
柳如煙遞了一個眼色給雪殃,見雪殃不理會她,她有上前推了推他,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耳語道:“花姐說了,你的妹妹還在她的手上!”
這花姐就是這醉花樓的老板娘。
雪殃的拳頭瞬間握緊,眼里彌漫上一層森冷的殺意,嚇得柳如煙倒退了半步。
柳如煙又說了一句:“你若不聽,你妹妹是死是活,這花姐也做不了主了~”
雪殃忍下心中的怒火,收回凜然的殺意,附身下腰將古琴穩穩放在臺上,為了妹妹能好好活著,他又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楚霄陽一向為人仗義,最是見不得人被欺負,何況是這番肆意辱罵。他喝了酒,這膽子就更大了。一邊倒著酒,就一邊自顧自的大聲說道:“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野狗,在這里嚶嚶狂吠,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嘴巴臭烘烘的,倒人胃口!我這喝得酒,都要惡心得吐出來了!”
這般指桑罵槐,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聽得出來。
只是這獨孤王瑞的確是蠢如豬,一臉天真四處張望:“狗?狗在哪里?我沒聽見狗叫啊!”
楚霄陽聞言噗嗤一聲,一口酒噴了出來。
可兒有些緊張拉了拉楚霄陽的袖子,她知道這皇城里所有紈绔敗家子里,獨孤王瑞是最不好惹的。
楚霄陽抬眸看樓上,這仰視別人脖子酸。他就說:“這位……單純的狗兄?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喝酒?”
獨孤王瑞還一臉懵,身邊的鶯鶯燕燕拉了拉他的衣角。
“爺,他這是在罵你……罵你是狗呢!”一女子怯怯提醒道。
獨孤王瑞也此時反應過來了,頓時氣得暴跳如雷,要不是又一群女人拉著他,他估計就要直接跳下去,揍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你知道我誰嗎?啊?對我這般出言不遜,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可是我獨孤王瑞!我爹是當朝的大將軍!”
“不認識!”楚霄陽回答。
“你……”獨孤王瑞被噎住了,這一氣,身子頓時搖搖欲墜。
“哈哈哈……”楚霄陽放聲大笑。
在場的人膽子大的也跟著放聲大笑,膽子小的人,得罪不起的人則捂著嘴笑得直咳嗽。
獨孤王瑞的愚蠢成為了在場的笑話,而這獨孤小將軍從此身上又多了一個綽號“狗兄”!
這時臺上的雪殃卻開口了。
“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