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不用躺在硬邦邦的的炕席上睡覺了,蘇沫離躺在褥子上開心的打了好幾個滾,弄的小白一臉哀怨
“娘子,消停些吧,再不睡就該起了。”
蘇沫離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對不住,我是有點太激動了。”
鬧到半晚的結局,就是第二天爬不起床了。
如楊以來叫了三遍,蘇沫離仍是賴在床上。
小白梳洗完畢,臉上掛著水珠,順著臉頰發絲滴下來,正滴在蘇沫離眼皮上,激得她一個機靈。
猛地睜眼,便見眼前一張放大了的俊臉。
“該睡的時候眼睛跟鈴鐺一樣,該起的時候又不起了。”小白盯著蘇沫離逐漸泛紅的臉輕笑出聲“娘子,太陽都曬屁股了。”
被個美男調戲一番,任誰都不會裝作沒事的。
蘇沫離連忙起來收拾,壓住心里對美男犯的花癡,暗自默誦“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以防自己趁人傻之危。
三人吃完早飯,蘇沫離帶二人去田里耕作。
如楊負責稻田,小白負責菜地,蘇沫離專管動物飼養。
兩只野雞在雞圈待了一天兩夜仍是十分安分,蘇沫離覺得可以擴大規模,便要做完農活的如楊和小白再搭個兔籠,她自己去林子深處多抓幾只回來。
帶著兔子回來的路上,正遇到王麗梅。
王麗梅對于蘇沫離來說是個尷尬的存在。她是李雅的母親,好竹才能出好筍,想來她也是為人很好的。可她偏又是王麗娟的族姐,到底血濃于水,自己相較之下只是個外人。暗自思忖一番,還是決定投出友好的橄欖枝。
“王嬸,你去哪里啊?”蘇沫離笑著問道。
“蘇丫頭,又去抓野味了?”王麗梅看著蘇沫離手里的幾只野雞笑道“小姑娘家家倒是厲害,咱們村里的男孩子都從來沒有這么好身手的。”
“哪里哪里,”蘇沫離不好意思的笑笑,拿了一只給王麗梅“嬸嬸拿去吧。”
王麗梅搖頭笑道“你當我是為了要你的野味啊?上次你送的那一對兒我家里還沒吃完呢。你自己留著吧。”
姐妹倆倒是截然不同的人品。要是王麗娟在這,還不得把手里野雞都要走才高興。
王麗梅快人快語,知道蘇沫離心里的小九九,便打開天窗說亮話“蘇丫頭,我知道你今天送我這野雞為的是什么。你放心,我是我,你伯母是你伯母。”
蘇沫離聽了,知道心思被拆穿,也就不再掩飾,大方笑道“嬸嬸是爽快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村長和雅姐姐都給了我家不少恩惠,想來嬸嬸在里邊也是支持的。我們一家都念著嬸嬸一家的好,若為了不相干的人生疏了,我心里難受,這才來找嬸嬸說清楚。”
王麗梅婷了也點頭道“昨天我娘家哥哥得孫兒病了,我去看望,不在家里。不過后來雅兒都與我說了。我那妹妹,誒,不提了,也算是老天有眼。咱們過咱們的日子,不理別人。”
得了王麗梅的準信,蘇沫離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又寒暄幾句,便各自做事去了。
蘇沫離帶著野雞匆匆趕回山上,又回家給二人做飯,路上突然看到一群人再挖荸薺,都丟在路邊。
“真是倒霉!我這田里怎么出了這么些?”吳家大嬸抱怨道。
“我這田里也是,不會把我家的稻子給染上毒吧?”另一個農婦也跟著抱怨。
二人丟出來的荸薺有小山一般高了。
“吳嬸,你們在干嘛?”蘇沫離十分好奇。
因著和王麗娟不對付,吳嬸對著整治王麗娟好幾次的蘇沫離有著強烈的善意,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瞧這些毒果子,今年格外多。”吳嬸捶著腰抱怨道“你家田里不出嗎?”
這……家里的分工一早就分好的,她已許久沒去稻田里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