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聽了二十九的日子,心里咯噔一聲。
今天可都二十一了!這姑奶奶還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可不知為什么,心里對著荒唐事竟也充滿了期待。
“我記不得我家里人了,也記不得家在哪里了。”小白抱著被子喃喃道“要不不理他們了,娘子,就咱們倆吧!”
“就咱們倆?那可不行!”蘇沫離起身吹了燈,扯過被子蓋好“結婚是喜事呢,怎么能不熱鬧!”
蘇沫離平日在村里的口碑還算不錯,送了十幾家請帖都允諾會來。
村長雖不很樂意,但終究還是幫著寫了些喜字送蘇沫離叫她帶回家裝飾。
蘇沫離謝個不停,夸夸群里攢下的知識盡數運用,把老頭哄得飄飄欲仙。
蘇沫離的請帖并沒有送到王麗娟手上。蘇沫離對王麗娟一家實在是夠夠的,多看一眼都嫌臟。雖說自己不甚在意,但終究是自己的大好日子,總不能讓自己心里過不去不是。
蘇沫離又去林子里獵了幾對野雞野兔,又去集市上買了些雞鴨魚肉,吳嬸自告奮勇來幫忙料理,一切井井有條。
誰知,就在結婚當天,王麗娟母女犯了病了。
其實一開始王麗娟母女對蘇沫離沒給請帖并沒什么感覺。
畢竟那個門她們也不想再進了。可架不住村里多的是人議論,什么“德行有虧,人家是怕沖了喜氣才不叫他們的。”;什么“就她家里人那些嘴臉,女兒又干的那些好事,誰去碰晦氣呢!”
亂七八糟以訛傳訛,到了王麗娟和蘇桃兒耳朵里,就成了蘇沫離看不上他們一家故意叫他們在外邊丟人現眼。
母女倆在家里一合計,就決定主動出擊。
于是,二十九那日,王麗娟和蘇桃兒便氣勢洶洶的來了。
“大侄女!今天大好的日子,我來晚了。”王麗娟一張臉笑得滿是褶子“還沒開席呢!那還不算來遲了。”
蘇沫離和小白的婚禮辦的極簡。倒不是蘇沫離想省事,實在是小白本就是拖著入贅的名義進了蘇家,也就是世俗意義上的“娶”。故而在主家拜天地、吃酒席、入洞房即可。
大家都是鄉里鄉親,哪個不認識小白?故而村長做了個主婚人,拜了天地就算完了。因人手不夠,蘇沫離、小白和如楊便在后廚給吳嬸幫忙,還不知院子里王麗娟母女辦的好事。
“蘇家的,你怎么來了?”大家都知道蘇沫離沒請王麗娟,因著與蘇沫離親厚,又吃著人家的酒席,便有好心的出來說話想把王麗娟這尊瘟神勸回去。
“我大侄女的好日子,家里人怎么能不到?我這大侄女貴人多忘事,我這做長輩的少不得得替她想著。不然別人還以為蘇家是多不通禮數的人家呢!”王麗娟冷哼出聲,一個腔扭了十八個轉,說的在座眾人無不是心里厭煩。
“蘇丫頭是什么人,我們很分得清。不會混了。”長跟吳嬸一道的婦人出言道“好嫂子,大喜的日子呢,別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你什么意思!是誰找不痛快?又是給誰找不痛快?!”王麗娟一聽這話便惱了,指著人家大聲質問道。
王麗梅看著實在鬧得不像,王麗娟又是自己族妹,少不得還是要出來維護,便出來勸和“麗娟啊,你上回不是說要回娘家拿花樣子來給桃兒練手嗎?我家雅兒的花樣子正好用完了,你今天可多拿些吧。”
王麗娟因這王麗梅連續兩次沒幫自己說話,心里十分惱恨。今天一見王麗梅出來說話,也不分好壞,只當是在趕自己走,便指著她罵道“怎么了?我什么時候說要家去了?我就該聽你指使跑東跑西嗎?你家雅兒不是天上沒有地上一個嗎?還用得著花樣子?虧你還只是個村長兒媳婦,要是哪天當了太子妃娘娘,我是不是還得把腦袋割下來給你當彩球玩啊!”
一堆話機關槍似的,堵得王麗梅連分辨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