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遺產的事情轉眼就過去了。
林董事長的葬禮以及追悼會才剛剛開始。
一大早林楚就帶著畢馨月一起出門,趕到林家的葬禮地點。
許莫臣早已推掉了工作,穿了一身深黑色的西裝,然后和應傾心一起出門去林家參加葬禮。
許父許母也都來了,只有許爺爺沒來,他是長輩,最近身體不是很好,對于這樣的場面,能避則避。
“爸,媽!”應傾心看到許父許母,連忙上去打招呼。
許父溫和地沖她點點頭,許母看看她什么都沒說。
一家人在林家的外面集合,然后才一起進去給林董事長鞠躬、磕頭。
眾人做完一切,才和其他的賓客坐在一起,聽著臺上的人念著追悼詞。
“這人有的時候真是的,看上去身體好好的,突然一下子說不行就不行了。”許父有幾分感慨,他和林父的年紀相差不大,自然感觸更多。
“多謝,有心了!”林楚的幾個兄弟姐妹雖然還各自不服氣,對于家里遺產的安排十分不滿意,但是在外人面前還是演足了戲,裝得一片和睦祥和。
林夫人更是幾乎哭成了淚人,在眾人的攙扶之下入座休息。
應傾心不知道為什么,心中莫名有幾分恐慌,她和林楚的父親并不認識,但對于朋友父親突然去世心中難過,已經是說不出口的郁悶。
“是不是覺得這里的氣氛特別悶?”許莫臣看出自家老婆的不適應,心想她應該很少參加這種葬禮。
“沒事的,很快就結束了。”許莫臣用力握住應傾心的手。
應傾心一句話也不再說,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許莫臣的身邊。
許莫臣對于這樣的場合早就已經見怪不怪,趁著沒人搭理自己的時候,便拿出手機開始瀏覽信息。
應傾心看著他忙,心里反倒是多了幾分安定。
于是程軒的身影出現的時候,許莫臣并沒有注意,只是應傾心發現并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許總,許久不見了。”程軒。看上去依舊是那般的溫文爾雅,但是應傾心確實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兩步,她總是覺得這個人的身上有點古怪。
“程少是個大忙人,自然沒時間和我們這樣的小人物見面。”許莫臣笑呵呵的說話,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任何問題。
應傾心眼觀鼻,鼻觀心,然后看到了在人群后面的喬玲。她并沒有過來,顯然根本不想參與程軒和許莫臣的話題。
應傾心站在許莫臣的身后,假裝不去關心兩人的話題,事實上她是真的不關心。
“我去上個洗手間。”應傾心小心翼翼地對許莫臣說了一句,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參與男人的話題最好。
許莫臣點點頭,然后放開了他的手。
程軒看著應傾心的身影消失,這才又轉頭看了看許莫臣低低地說道“我以為我們應該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該是敵人。”
“可是我總覺得我們當不了朋友,或許敵人也挺不錯的。”許莫臣笑著,給人一種十分高深莫測的感覺。
程軒顯然對于許莫臣所說的話并不是很滿意,唇角微微抽了抽,這才又繼續說道“許總聽我一句勸,退一步海闊天空。”
“程少這話說的不對,我始終都認為一步退,步步退,只要退了一步,別人就會步步緊逼,然后逼迫的你不得不繼續往下退,直到退無可退,所以,不管是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我永遠都不會退。”
“說的很不錯。”程軒也笑了,溫柔和善的笑容看上去更多了幾分親和力,只是許莫臣卻明白這個人是個笑里藏刀的家伙。
“我之前還在想,專門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你。”程軒突然之間話鋒一轉,不知道又想說點什么。
許莫臣心想,他必然是有更多的話要說,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