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在臺上孜孜不倦的講述著,臺下越發的不像話了。
有幾位學子越發的看得呆癡了,這李冰清很是聽著夫子在臺上講,倒是沒注意周邊的情況,不過她偶而瞅了一眼懷月日,她發現懷月日在聽講時,還是蠻認真的,咋的一看,好像還是有點小帥的。
夫子在臺上,對于臺下一覽無余,當然是發現了這些現象,起初沒搭理,發現越發不對勁了,便走到李冰清面前柔聲道“這位姑涼,可否出去一下,讓老朽把課業講完好嗎?”
李冰清一臉懵逼,怎么就妨礙夫子授課了?
夫子倒是不敢直接跟懷月日那潑人直接說,不然就太麻煩了,只好跟這位姑涼講,希望這位姑涼通情達理吧。
李冰清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有幾人低下頭,有些則裝咳嗽亦或是交談,便明了了,剛要起身。
這時懷月日一把按住李冰清的玉肩,看向李冰清,給了個交給我的眼神,你放心的感覺。
懷月日起身說道“夫子,這可不關李冰清的事!”
夫子終還是沒躲過啊!還是咳嗽的說道“懷月日有話好好說啊,你大可說來聽聽!”
懷月日往日,可是最喜歡湊熱鬧了,要是其他學子起了學問上的矛盾,懷月日恨不得他們打起來,在一旁拉仇恨叫好!要不就是自己惹事,要是一天無事發生,懷月日好像沒吃飯一樣,非要整點事不可。非要鬧得不可收的下場,才滿意,所以導致學院里的教書先生個個頭疼,好好的一個教書地方,都快趕上弄堂了。
懷月日緩緩道來“這李冰清就是好看了些,導致了其他學子的分心,跟李冰清半點關系沒有,這些同窗修心不夠,怎能怪他人?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夫子也沒想到這懷月日還講起了道理來,這道理好像還不錯,夫子深吟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服我!”
懷月日又道“這些同窗是舊雨書院未來的門面,倘若哪天,有一個比李冰清還要好的姑涼跟他們說,為了我,你能為我做任何事嗎?倘若那姑涼讓他們去做那傷天害理的事呢?倘若是傷害自己的同窗,親友呢?還有那些艱辛還在努力生活的百姓呢?”
懷月日說道“這樣的道理是不對的,你把李冰清趕出去了,卻留下了將來禍端的種子,學子修心不夠,就要好好修心,就要迷途知返,方才是讀書人!”
夫子默默點頭,這點倒是他忽略了,則其他的同窗也都汗顏,都發現讀書讀到狗身上去了,也不等夫子發話,這些同窗起身到堂外罰站去了,這點是好的,發現了錯誤,及時糾正,才是讀書人的風采,才是讀書人的良知,也不枉這些圣賢書里的道理了。
夫子聽著這些道理,點點頭,走到李冰清面前報顏作輯道“李姑涼,老朽先前對不住了,是老朽忽漏了,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以先錯為主了!”
李冰清也趕忙起身還了禮,說道“小女子也有責任,應該用面紗遮住的,打擾先生教學了。”
夫子點點頭。
站著這大堂窗外的一位老先生,也點點頭,這老先生便是教懷月日大哥的那位老先生,稀疏的胡子在下巴吊著,似乎不保。
老先生走到課堂門口處,看向懷月日隨后朝夫子點點頭。
懷月日對著身邊倆女說道“好好聽課,夫子其實學問不錯的。”這破天荒的話語從懷月日嘴里說出,把夫子嚇一跳,怎么這孩子轉性了?
懷月日出來后,老先生在前面走,懷月日在后面走,一個佝僂的腰,一個挺著腰,倆人竟一樣高了。
老先生說道“要走了嗎?”
懷月日回道“嗯!快了”
兩人久久無語。
在這古老落魄的院落里,一老一小閑庭信步。
懷月日想了想還是說道“要是見到我大哥,可有什么話要講的嗎?”
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