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發男子有點驚奇,這明明整個濱海城內就一位合道期修士,且那位修士并未出手,就已經導致大陣不穩,險些崩壞。鶴發男子立馬傳音諸位,如若在藏藏噎噎,大家估計都得交代在這里,意指那股妖獸氣息已經越來越近了,讓這里面別有用心想隱藏實力的人衡量一下利弊。
鶴發男子表面不想說,但不代表大家都是腦殘,對于想保留實力者,無非就是想有幾分依仗,這無可厚非,都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是現在都啥時候了,還這樣,不是在述說著:“你們先用力,我隨后在使勁!”所以這里的一眾大修士,累的累到吐血,累到吐血的都是覺得大家的命現在此刻都在一根繩上,此時不拼何時拼,然有些暗地想私藏保留實力的就不然了,能做做樣子就做做樣子,畢竟實力才是關鍵,誰知道后面會出現什么情況,自己有實力才是關鍵。
單就是這一點,把那個鶴發男子給惹急了,這都是啥玩意兒!情形竟然還有人看不清?這個陣法鶴發男子雖施展的少,但是知道后續施展開來是什么樣子,絕不是這樣慢吞吞,要死不活的樣子,所以才有此一問!
但話是這樣說,但情況并未好轉。
那不知從哪來的浩然氣直接把整個大陣抖三抖,差點就此崩滅,好在這浩然氣后續能量不足,不然可能就此功虧一簣。那條金龍升空以后,在空中盤旋幾圈,整個龍身散發著黃金霧氣,霸氣稟然,兩顆燈籠一樣的龍眼肅殺之氣濃厚,但無任何動作,似乎就出來顯擺一圈,隨后一個龍躍回到城隍廟李山色的神像里,在無動靜。
至于那西邊的老態龍鐘的和尚,看似吊著一口氣,但當手中佛珠轉動之時,一股淡金色的祥瑞兆頭籠罩整個濱海城的百姓。關于這浩瀚的靈力涌動,身為平頭老百姓自是不知,依舊過著平常的傍晚,孩子們在對捉嬉戲,婦人們聊些家常,漢子就不一樣了,能喝的早以胡話連篇,不能喝的一雙賊溜溜的雙眼望著來往過路的一絲春色,百態之間,少有清醒之人。
不過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因為有一些常年呆在濱海城的修士莫名消失,有些喜歡煙火氣,在一家尋常飯館里當大廚,有些喜歡賣弄字畫,在深巷里有自己的店鋪,但這些修士或是修為摸觸到什么,一個膽寒若驚消失在濱海城的巷頭巷尾。這些大多是些無家可歸亦或是心神有損的可伶人。
像在濱海城里的世家們依舊過著美滿的小日子,夜夜歌舞升平,曲悅惹人醉,似乎比瓊漿還醉的快些,這些個世家里,才不會去管各種天地之力,反正天塌下來,個兒高的頂著,整個濱海城乃至濱海天洲或許少有人承認那“懷府”是當今濱海天洲的頭把世家,但又不得不服,人家懷府的人做事各個方面沒得挑剔,從不以勢欺人,向來是和睦共處的做買賣,至少在一些懂得香火情的世家或是宗門眼里,懷府當真值得一交,雖說才是百年間乍起的世家,但為人處世方面老道的很,當然實力自然是不用說的,想掂量懷府的實力,那得知道懷府的底牌才行,不然不配!
所以別看現在濱海城里的修士有點亂,其實世家們一個個安心的該干嘛就干嘛,絲毫不影響。
那聚海天宴里的小廝管事都是尋常人,當然不會有所察覺濱海城的異象,就算是客人們在這里喝酒的也不會驚慌,因為這聚海天宴周圍一切范圍內,被各種大修士下了法陣,早就固若金湯了,來此的修士自然有所耳聞,當然是該喝酒的喝酒,在聊些趣事的聊趣事。
這不離聚海天宴較近的修士都往這里逃,大家心底都明白,往城外逃不一定逃的出去,但往這里逃準沒錯!
整個聚海天宴的大樓來了不少修士,雖說這些未成逢面的修士各自間還是有所警惕,但大家都有所眼神交流,都心底知曉濱海城發生了什么,就拿那幾道不同尋常的氣息來說,必是會發生大事,所以進來這里的修士都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