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畢竟顏孟不是他的主子,隨她去吧,不情愿的說了聲“是?!北戕D身坐到馬車上了。
那女童個子不高,馬車的踏板又高出她許多,要想爬上去便有些吃力。她正苦惱如何上去,一抬頭便看到一雙素白的手伸了出來,女童剛伸出手,看到自己臟兮兮的手,又縮了回去,她第一次有種無所遁形的羞愧,唯恐自己臟兮兮的手玷污了那抹素白。
顏孟見她遲遲不上來,有些疑惑,見她還在原地躊躇,又將手往前伸了伸,輕聲說道“來?!?
那女童也不知怎么了,聽到如此的聲音竟鬼使神差的將手遞了過去,在觸碰到那雙柔胰的瞬間,似是被火燙到了一般縮回了手,又使出吃奶的力氣先將腿板著跨到馬車上,以一種及其不雅觀的姿勢爬了上去。
顏孟見她并不理會自己,也不在意,將手收了回去,坐在車廂內,不再言語。
見她進了車廂,顏孟朝著外面說“啟程吧。”馬車便轆轆的形式了起來。
“侯大夫先為她看看吧,稍后的診費我到府中一起支給您。”
“五小姐哪里的話,行醫救人本就是在下之責?!焙畲蠓蛱址愿佬W徒將藥箱打開。
那女童見車上還真有個大夫,瞬間有些無措“我我傷的不重不不用看了”說著抬眼偷偷地看向顏孟,正巧對上顏孟滿是玩味的眼神。趕緊低下頭,不敢再抬起來。
侯大夫詢問的看向顏孟,他行醫多年,從剛剛這小童與他們交談的聲音邊聽出來,這女童中氣十足,并不像受傷的樣子,現下又看這模樣除了有些瘦弱之外,應該并無大礙。
顏孟看向那女童“確定不看嗎?”
女童連連擺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看了,不看了,我皮糙肉厚,這些傷算不了什么的?!?
“那好?!鳖伱弦膊话V纏,她其實也看出來這女童剛剛是裝出來的,她現在的精力都在雨塵身上,只盼這馬車能再快些,她怕雨塵出事。
之后的路便沒那么多事,很順遂的就到了顏府。
顏孟帶著侯大夫快步到了幽蘭院,聽荷還在雨塵面前侍候著,見顏孟回來一顆提著的心就放下了。
顏孟端坐在雨塵床邊靜靜地看著侯大夫為雨塵診治,腦子里如走馬觀花般閃過前世的種種,是不是雨塵無事就證明她不會再重蹈前世的覆轍,是不是她就有機會真正的重來一遍,之前失去的不再失去,之前錯過的不在錯過,哥哥還有聽荷
顏孟的手縮在袖口中緊緊地握著,脊背崩的直直的,看著侯大夫輕捋了花白的胡須,向她走過來,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
“如何?可有性命危險?”顏孟克制著自己,努力不讓自己的緊張透露出來。是以在他人看來顏孟還是一副云淡風清的模樣。
“五小姐不必憂心,您的丫鬟應是昨日受了涼,加之受了如此重的傷,體內便聚了些熱氣,等在下開兩貼藥服下將熱氣退了,稍后再請小姐派人去醫館拿在下調配的傷藥,每日涂抹即可?!?
顏孟舒了口氣“多謝侯大夫?!?
“五小姐客氣了?!?
“聽荷,你去送一送侯大夫吧,我在這兒看一會兒?!?
“是。”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顏孟回過頭,此時屋內只剩她和雨塵二人,謝天謝地,雨塵沒事,她這重來一世,不是徒勞,可以改變的,是不是?
哥哥,耀兒,你們放心,我會給你們報仇的!
顏孟將雨塵安頓好,等聽荷回來,便回了屋子,此時宋媽媽正在正廳背著包袱等著。
“五小姐,老奴近些年身子不如從前了,前些日子也向老夫人請辭過了,與五小姐有一場主仆情誼,是老奴的福氣,語氣留在這里一直拖累五小姐,不如老奴還五小姐一個清凈,五小姐也同老夫人說過杜媽媽的事情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新的管事婆子來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