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半。
前世便有早睡早起生活習慣的晏清已經洗漱收拾完下樓了。
與之前幾天一樣,晏清在一樓茶水間里調配了半杯蜂蜜溫開水后,他端著水杯晃晃悠悠走到一樓開放空間區域的尾端,在琴凳上筆挺挺地坐下來。
將潤嗓子的蜂蜜水一飲而盡后,晏清放下水杯一把掀開了那臺珠江su7立式鋼琴的鍵盤蓋。
“啊~啊~”
熟練地彈著幾首自己前世常用的練聲曲,配合著自己的日常開嗓練聲。
直到做完一整套日常練聲訓練后,晏清才套上連帽衛衣,穿過內院和門庭小院來到倒座房的餐廳。
一進門觀察力敏銳的晏清就發現今天的苗妙神色有些不太對
苗妙在準備自己和晏清的早餐,有些心不在焉,臉上的氣色很差,眼里冒著強忍難捺著的亢奮。
看得出苗妙昨晚睡眠質量很差,可她臉上的反常的神色又是為什么呢?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跟苗妙朝夕相對,晏清對她已經有了比較深的了解,他幾乎就把自己眼前這個姑娘當成了前世那種通宵完剛剛吸食完神秘粉末狀物品的不良少女。
畢竟苗妙這會頂著一頭毛糙的短發,頸上系著一個哥特風格的choker,臉上掛著兩個厚厚的黑眼圈,眼里還帶著莫名的亢奮。
晏清徑直向她走過去,他伸出手搭在了苗妙的頭頂,順著少女幾縷不太服帖的頭發輕輕抹了兩把。
“小喵,今天這眼影畫的還挺自然。”
他對苗妙黑眼圈的調侃沒有得到回應。
“怎么了,小喵?你的狀態看著有些不太對勁呢。”
平日里晏清想去順苗妙的毛,苗妙要么反應神速的躲開,要么一臉成熟穩重地舉起手擋住晏清的手。
可今天的苗妙似乎有些享受晏清的安撫,就真的像只喵咪一樣溫順。
半響苗妙才用軟糯糯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跟晏清傾訴道
…………
“清兒哥,你知道的,馬上就到九月了,從06年那會開始,每年你都是這個時候打款。
到后來我們有了木棉健康成長基金,也一直就每年維持在九月這個點,我們會準時給七家分散在華國邊遠地區的孤兒院打費用。
今年的預算做的又是每家一百九十萬到兩百四十萬這個樣子。
可今年都過了一半了,我們還沒接到一部片約,你單位那邊又因為搬遷到通州的事兒,好幾個月沒排話劇、音樂劇演出計劃。
咱們工作室就靠著零零碎碎一些之前沒結算的分成進項和每年三月份米國那筆打過來的款子還有之前的老本兒維持著。
我一直擔心我們工作室撐不過今年,嗚嗚嗚。”
…………
苗妙說著說著忍不住嗚咽抽泣起來。
晏清只能將原本收回來的手又重新蓋了過去,輕輕地幫她繼續順毛。
苗妙緩了一會才又繼續說起來
…………
“我沒給你拉到過品牌贊助,也沒幫你談下一部片約,我生怕自己做得不好讓你破產。
好不容易接了個滬海的通告,結果你還受傷了,所以我壓力真的好大好大。
但是后來簽了試播合同,收到了稅前兩百萬的節目通告費,加上《立秋》、《才華有限公司》兩首歌的版權授權又能再有個六百萬進項,我才寬心了一些。
昨天我們在細語音樂上不是上線了那首《才華有限公司》么?
兩個小時不到就賣了一千萬首出去。
我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昨晚我一直不敢相信,生怕是自己的幻覺,所以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剛我又跟細語音樂那邊聯系過了,到今天早上六點截至的數據,《才華有限公司》上線八個小時內累積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