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哥,咱倆是不是來的稍微早了那么一丟丟?”
提花格子胡同的“辦公樓”小院門外,苗妙軟糯糯地問向她身旁的晏清。
特意刮干凈胡須的晏清,從自己正裝內襯口袋里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
功能機的彩色tft屏幕上清楚地顯示著
「華國聯通
20190822 星期四
乙亥年七月廿三
0727」
晏清正有計劃地降低自己將手機交給苗妙保管的頻率。
這會他心里便在想
「即使只是臺功能機,“人設”的轉變也要按部就班慢慢來,說不定哪天我就換個智能手機,夢想總是要有的!」
“清兒哥,哈哈,錢伯伯發了朋友圈,他堵在北二環了,還是我倆聰明,電動車賽高耶!”
苗妙甜膩膩的聲音打斷了晏清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他倆今天還是騎著電動車出行,一路自然是通暢無阻。
錢德均似乎是不會開車,苗妙昨天便為他預約好了專車,這會堵在北二環了。
晏清他倆并沒有等太久,7點45分,鼎新的保姆車卡著跟邵卿約好的點,準時送來了周佩佩。
「喲,黑色細高跟鞋,一套合身的月白色ol套裙,邵卿應下的事,辦得挺講究。」
不動聲色的晏清暗自為邵卿頷首點贊,
周佩佩下車后禮貌地對著晏清一鞠躬,姑娘那一頭新燙得有些小卷的黑發,隨著這記躬身如瀑布般在晏清眼前散開。
周佩佩的口音也略微帶點兒吳儂軟語的尾音
“晏清老師早呀~苗妙姐早呀。”
“早,佩佩同學,今天好漂亮啊。”
晏清和熙地招呼著周佩佩過來,柔聲問她有沒有過表演經驗。
周佩佩的注意力似乎集中在晏清接近光頭的發型上。
周佩佩有些赧然地晃著腦袋回復晏清。
她心里偷偷想著別的事情
“為什么卿姐說起晏清老師的發型會發笑,還好,這樣很精神的呀,誒,傷口好像完全愈合了。”
“為什么自己在翁懷憬助手這個崗位上做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卿姐派到晏清這邊客串了。萬一紅了怎么辦,爸媽肯定會攆我回姑蘇啊。”
“苗妙姐每次見到憬兒姐都超兇的!有點怕,卿姐還不在,怎么辦?晏清老師倒是挺溫和的。”
晏清不知道周佩佩心里演了那么多出內心戲。
他心想反正還要繼續等錢德均過來,閑著也是閑著,便將節目組的攝像師招呼過來。
鏡頭對準周佩佩后,晏清讓周佩佩嘗試著表演一個帶著些羞憤但姿態依然優雅的離開動作。
這個要求對周佩佩來說顯然難度有些過高。
她嘗試了幾次,表演痕跡太過明顯了,晏清從監視器里看著,效果都太做作。
“好生氣哦,但是我還是要保持優雅。來佩佩,我們走一個。”
苗妙親手敲下整個文案,看著周佩佩半天不得要領,起了些好為人師的癮,迎上前拉著周佩佩試圖現場教學。
周佩佩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還是接受苗妙的培訓,晏清也沒去管,任由她倆在鏡頭里拉拉扯扯。
一個穿著一身正裝三件套,西服領口的斜口袋里還插著疊好的手帕巾的俊老頭踱步走到晏清跟前。
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頭銀發風度翩翩的老頭臉上掛著一抹朋友間常見的調侃神情,開口對晏清說
“清哥兒,喲,今兒這不得稱呼您一聲晏導?你們家苗丫頭跟這小姑娘戲都不行,您打算怎么教啊。”
晏清一聽便知道這位肯定是錢德均,人已經跟他一樣在旁邊看戲看了有一會了。
“錢老師,感謝您伸出援手,要不,咱們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