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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重新換了套睡衣的晏清和翁懷憬重新躺回了床上,蓋好了被子。
燈光師再度熄滅了背景光源,道具師則直接更換了一臺電子時鐘收音機,重新將房間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雖說圍觀著的臨時劇組成員和節目組制作團隊都對劇情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可他們對這最后一幕有點甜的收尾戲依然都保持著強烈的熱情。
場記板清脆一聲響起,大家翹首以盼的最后一幕開演了。
床上的索雷行和厲娜都在酣睡狀態中,索雷行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直到床頭柜上的電子時鐘收音機的時顯屏幕上的數字從0559跳到了0600,收音機突然播放出一段音樂
“如果說你是海上的煙火,我是浪花的泡沫,某一刻你的光照亮了我”
以及伴隨著翁懷憬的這首《追光者》同步開始播音的“祥符區人民廣播電臺”的開播致辭
“符祥人民廣播電臺,聽眾朋友您好,今天是2008年2月5日,星期二,農歷臘月二十九,明天就是華國傳統的辭舊迎新的除夕夜。除夕,原意為“歲除”,指歲末除舊布新的日子,舊歲至此而除,另換新歲…”
索雷行被這段廣播詞吵醒,正當他下意識伸出手,打算去關掉廣播鬧鐘時,一只纖細雪白的手臂越過了他的身體,一把按下電子時鐘收音機的電源開關。
索雷行耳邊響起了一聲慵懶的撒嬌聲“這也太早了吧,即使翁懷憬這首歌還算好聽。”
索雷行快速地眨著一雙惺忪睡眼,又伸手揉了揉眼角,他喃喃自語道“好像有些跟以前不太一樣。”
他耳邊那慵懶的聲音跟他有來有回“什么不太一樣,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索雷行繼續嘟囔著“有變化就是好事兒。”
他意識到了什么,突然側轉過頭來,呆呆地望著身旁的枕頭上躺著的厲娜。
厲娜一剪水盈盈的桃花眼,正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他。
已經經歷了三千八百四十一次時間循環的索雷行依然有些沒反應過來,他愣愣地開口問了一句“你怎么在這里?”
厲娜俏臉微紅,聲音軟綿綿般“我昨晚花了那么多錢買下了你,你可是屬于我的私人財產,當然得守著咯。”
索雷行這才想起了自己昨天經歷過的所有事情,昨晚自己的確被厲娜給買下來了,他的聲音帶著些顫抖和沙啞“只是一晚?那你怎么留了下來…”
厲娜眨了眨眼睛,有些調皮的回答道“你昨晚死皮賴臉地求我別走,所以我就留了下來。”
索雷行伸手將厲娜抱在懷里,吻了吻厲娜的額頭,笑著對著他懷里的姑娘說“我求你留下來你就留下來了么,你怎么突然這么乖啊,娜娜。”
說罷索雷行湊到厲娜面前作勢要親吻她。
厲娜嬌赧地扭頭躲開,嘴里還取笑著他
“你這是怎么了,昨晚你可不是這樣哦,一沾床就睡著了,我都以為你是年紀大了,有些什么難言之隱呢?”
索雷行突然想到什么,他面色一變,輕輕松開懷里的厲娜。
他一把掀開身上被子,起身下床,站在床前索雷行回身對厲娜溫柔地來了句“你別走啊,留在這里,我得去看一眼窗外,千萬不要消失,娜娜。”
待厲娜有些不明所以然,卻依舊點頭應下后,索雷行快步走到窗前,他重重扯開了厚厚的窗簾,飛快地望了眼窗外。
索雷行帶著番苦盡甘來的笑容回轉過身,他一路小跑跳回到床上,重新摟住厲娜,激動地對她說“今天真的不一樣了。”
厲娜一邊享受著索雷行的懷抱,一邊閉著眼睛問道“到底怎么了?”
索雷行放棄了對語言地組織,有些語無倫次“今天就是明天,我真的做到了,從時間循環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