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鏡頭被后期完美地混剪出時尚大片的即視感。
接著的環節終于到了精華剪輯版里出現過樂手爭執的合練片段。
沒有了斷章取義的刻意剪輯,貝斯手和吉他手之間的吐槽反而更像是玩伴間的輕松時刻。
晏清和翁懷憬雖然溝通寥寥,但彼此間配合卻相當默契。
節目一直沒有放出完整版的《追光者》,一直是一小節、一小節往外擠著,可每段歌詞都緊緊扣著許墨兒投稿的內核,將一位渺小的追光者的故事娓娓道來。
突然屏幕的舞臺上燈火齊喑,一束光緩緩點亮,追著翁懷憬緩緩站定在舞臺最中央。
她穿著一襲純白、中長款,由蕾絲、亮片如星光般點綴著的古典芭蕾舞演出服,颯颯地握著話筒立在舞臺上,等待著公演的開始。
后期配的旁白讓許墨兒眼眶一下又紅了
一個深沉的男低音輕蔑道“為什么你要做那么遙遠的夢呢?”
翁懷憬清冷而堅定的旁白“因為它一直在我眼前發著光!”
…
“許墨兒,這可是花都舞蹈學院附中的錄取通知書,我終于能游出安東這條小溪,去看看外邊的世界,我們江湖再見咯,哦,忘了評委老師都說你天賦一般,呵呵。”
“舞臺上三分鐘,練功房十年功,萬萬沒想到你們安東普普通通一個舞蹈班竟然能培養出許墨兒這種次次折戟的選手,培訓費掙大發了吧。”
“許墨兒啊,姑娘人挺不錯,定位也挺清晰,人志愿沒選滬海、花都這兩所舞院明珠,考個沒落的帝都舞院而已,跟你們沒有什么沖突關系,何必針對她呢?”
「一個天賦平平的芭蕾女孩,她的追光之路會有多艱難,這顯然只有同樣經歷的人能感同身受,為什么翁教授會懂?」
想起屢次失敗時聽到不少冷嘲熱諷,心里突然冒出一句直扎心窩的話,抿著嘴唇的許墨兒終于壓抑不住情緒失聲痛哭。
…………
無獨有偶,說唱音樂圈小有名氣的專業樂評人,常年混跡于湘南星城的石宇繁,他同樣也收到了節目組的投稿采納通知函,和已支付到位給的三十萬華元稿費。
當然石宇繁的心態和許墨兒那邊有本質差別——首先晏清并沒有私信回復。
其次這筆錢對他而言只能算是一筆數目尚可的意外之喜。
石繁宇更好奇的點在于,這段自己酒后信手寫下的只言片語,被晏清選成他首期作品的創意來源,最終會在節目里輸出什么樣的一個說唱作品。
「聽不太懂晏清那段verse想表達什么,興許只是打算玩票一把?收了錢還能一波毒舌揚名出圈,豈不是美滋滋!」
出于這般考量,他也選擇第一時間點播了節目。
隨著進度條的無情推進,翁懷憬那段劇情走到公演階段后,畫面一轉,再度回到了讀稿分享會。
輪到晏清讀稿時,他的聲音蘊含了不少情緒,連清澈的眼神里都偶爾能流淌出幾縷淡淡的遺憾。
「真是戲精本精,勞資喝了幾斤馬尿寫的稿子真有那么悲傷遺憾么,爺還不是吃喝玩樂探險樣樣不落。」
石宇繁對著屏幕翻著白眼,比劃著中指。
可當場景切換到一樓舞臺后方的音樂工作站,完全出乎他所意料,晏清秀了一手不俗的說唱功底。
坐在音樂工作站后,晏清一邊如數家珍的對著鏡頭闡述著自己對說唱的理解和他的beat 制作思路,一邊嫻熟地彈奏idi鍵盤,輸入各種樂器和聲分軌。
「我采樣我自己?還有這種騷操作,不愧是洪秀賢啊,真有你的!」
石宇繁揉了揉眼,不敢置信地望著屏幕
晏清招手從鏡頭外喚來一個小姑娘臨時幫他錄制了兩段粵語人聲,搭配著虛擬樂器的和聲混成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