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里喻格28歲才結婚,半年之后喪偶,又寡居七年,從前期劇情來看,她完全就是一個性格古怪、偏激、迷信、酗酒、敏感,又刻薄的中年女人…”
丹鳳眼直勾勾注視著晏清干凈清澈的雙眸,邵卿故作忸怩,一副為翁懷憬鳴不平狀,她媚眼如絲抱怨道“這跟我們懷憬的形象差得可實在…太離譜…都沒辦法交代那種離譜…”
劉明仁不解風情地來了句“這點…我們可以找專業造型師和特效化妝師來想辦法呀。”
邵卿卻不放過晏清,繼續盯著他。
「交代?老狐貍是在暗示喻格的形象會有損我嗡嗡嗡在時尚圈的商業價值…完了!這點我還真沒考慮周全!」
被邵卿一手扣住命門,晏清只能訕訕著解釋道
“我之前的設想也是…前期,翁…翁教授通過特定妝容修飾,配戴一副黑框眼鏡,穿得稍稍老氣些,再換個發型,后期有個類似于灰姑娘cderel參加舞會的橋段…一場華麗蛻變…”
“這…”
明顯邵卿還想再說點什么,但翁懷憬悄悄從背后拉了一把,她才作罷。
“清哥,除男女主角,外加男主的孿生哥哥三人以外,喻格的父母,叔父母,爺爺…”
逐漸進入工作狀態的伊梨,滿目溫柔的適時提了個與演員陣容相關的問題“那個和女主母親有朦朧感覺的男士,還有她父親的情人,我們的劇組至少需要七名專業演員。”
「伊梨遇到的男人多半滿足了她全部的幻想…」
循聲望向伊梨,晏清見她不復當初的羞態,和煦一笑,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刮得干干凈凈的臉頰。
這才俏臉一紅,伊梨鎮定著又補充了一句“我想著既然決定拍全片,那么要求肯定相對就要高一些。”
邵卿飄過來一句“我倒是能找鼎新想想辦法…”
“我晚上約了拜訪錢德均老師,人藝這邊應該可以支援幾位主要演員…”
對這個問題晏清也提前準備好了答案,即使這樣,他也不忘回應邵卿遞過來的善意“到時候…如果還有缺口的話…再麻煩卿姐好了。”
“我注意到分鏡頭腳本相應鏡頭組的解說詞里有個說法,我們每個人體內都蘊藏著未馴化的獸性,在月圓之夜會變得比平時更沖動…”
駱冰拿起她桌前的保溫杯,吹了吹熱氣,再淺啜一番后才不緊不慢繼續問向晏清“這點就我個人的理解更類似于西方神話傳說里的狼人一類的,放在咱們華國的故事里,這合適嗎?”
“女主角的形象很復雜…我設定中的喻格是90年代初的外企高級白領…跌宕的人生經歷和周圍外籍同事的影響下,逐漸成為了一名天主教徒…那段人物動機解說詞算是她的自我開脫…”
晏清斟酌著說道“冰姐,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喻格將自己那段失敗的婚姻經歷歸罪于那場她當年沒有勇氣拒絕的華式婚禮…期間各種不祥的離奇事兒,讓原本就迷信的她更是背負上克夫的罵名…”
邵卿又笑著插道“那這姑娘得多倒霉,過門踏火盆,翻了;迎親的花轎一根軸,斷了;洞房花燭夜一對蠟燭燃到一半,熄了。”
“戲劇沖突當然會適度夸張,但現實中其實也不乏這樣的例子,正是因為迷信的緣故,喻格才會將希望寄托于自己更換的宗教信仰之上…”
堂而皇之頻頻瞥向對面,翁懷憬似乎在低頭書寫著什么,晏清慢條斯理地梳理著女主的行為邏輯
“所以她才會逼迫男主的哥哥路川在法餐廳里向她下跪求婚,要求必須有一套西式的婚禮,圣經中有提到狼人這種偏向黑暗系的生物,往往人在犯錯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去替自己找開托之詞。”
一番話后,駱冰有所得地咕噥道“不是我的錯,都怪月亮惹的禍…”
“各位老師,我還找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