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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兒,我們待會走的可都是胡同,你一定要記得跟緊我呀…”
“好叻,喵總,麻煩你啦,還得專程為我繞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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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軟糯的女聲伴著電動車蜂鳴般的馬達聲漸行漸遠,消失在不遠的小石碑胡同拐角處。
晏清和章雅夢手里都捧著個細白瓷茶碗,他們站在大宅門外目送著苗妙和新來的李寒鳶騎著那兩輛電動車出門。
「看來苗妙這幾天可能都得往畢威會計師事務所跑,也是,這么大一筆錢不能不慎重,幾乎是往常木棉基金好幾年的運營經(jīng)費總和。」
思緒浮游間,晏清咂了口杯中香噴噴的擂茶,常德桃江特產(chǎn),這自然也是李寒鳶姑娘特意帶過來的。
「嘖!擂茶,鳶兒的到來,極大的豐富了我們的早餐品類,小姑娘人也特別溫柔,性格嫻靜,我苦修了一個多月的蓮城方言居然沒派上用場。」
“鐵渣男無疑!清哥…”
章雅夢毫無征兆地突然在耳邊來上這么一句,將表面安如泰山的晏清嚇了一大跳。
「“我”又干嘛了,這也能躺槍?難道老章查到或聽到一些新東西?」
“老章,怎么?”
心里吐槽,晏清熟練調(diào)動出茫然的表情,問向身旁的章雅夢。
“又發(fā)呆…這是在想誰呢?”
秋風習習,碎花長裙飄飄,章雅夢手中捧著細瓷杯,她爛漫無邪地沖晏清笑靨如花。
「看來是我太敏感,老章這表情,一看就不像是在說我,她什么都好,就是跟邵卿一般,暗戳戳地對自己和嗡嗡嗡的八卦格外感興趣。」
心中大定,晏清這幾天腦子一直有些迷糊,連著兩天《月色撩人》剪片配樂后期連軸轉(zhuǎn),再加上每晚雷打不動的兩小時托格洛夫斯基流派形體訓練。
「失眠、疲憊,還有甜蜜又惱人的愛情初體驗,以及那三首小樣!」
對自己反應渾噩的原因,晏清在心里明鏡似的。
當下,9月25日,算是晏清擁有智能設備的第四天,除了周一一大早擺弄了一會后,他居然對這臺隨時能上網(wǎng)的設備有些興趣乏乏。
&n,昨晚失眠的晏清也不會碰那臺pad &n和錄音筆,熬夜做那三首小樣。
“清哥!我是說阿梨啊…”
舉止優(yōu)雅輕盈,章雅夢拎起裙擺,信步跨過門檻。
“你不是推薦讓她來找我咨詢么?那個追伊梨的滬海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鐵渣男。”
晏清這才想起昨天跟伊梨的晚餐,他忍俊不禁道:“我就說吧,她那個朋友就是她自己。”
忍不住回頭白晏清一眼,馬尾飛揚,章雅夢捂嘴笑道:“你應該沒有當場戳穿阿梨,對吧?”
「當然!我情商可沒那么低,只是腹誹罷了…」
晏清點頭,一前一后隔著三步左右的距離,兩人穿過游廊回倒座房放好瓷杯。
“阿梨給了我那個滬海男人的手機號碼,我之前有負責soulmate p數(shù)據(jù)采集系統(tǒng),攔截一些經(jīng)常打擦邊球的用戶發(fā)言,順手建了個渣男數(shù)據(jù)庫…”
聲音如嚴霜凜洌,章雅夢突然冷得讓人對那些在庫人士升不起一絲憐憫之心:“很不幸,這位油膩的男士正在其中。”
擠出劃清界限的表情,晏清識趣地選擇幸災樂禍道:“那必須給錘死了,伊梨同學其實還挺單純的。”
“這事兒可能沒那么簡單,有點小問題。”
邊聊邊走,倆人穿過前庭小院,停到內(nèi)院門口,章雅夢按下指紋時,遲疑片刻,她還是說出了心里的推斷。
“估計是看到那段阿梨談《才華有限公司》聽后感的vcr,真是一貫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