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曲開始后的第4小節加上一段可有可無的輪奏,并且在第5小節第一拍擊打吊镲時,往往會發現:第二個4小節和第三個4小節突然就變得難以處理了。”
“對,剛剛我就是這種情況!”
進步欲還是很旺盛,鹿璐期期艾艾望向晏清:“清哥,我以后一定少玩兒花的!”
“其實也不是不能插花,只不過,錦上添花的尺度一定要拿捏得恰到好處…”
晏清中肯地給出自己的建議:“當樂隊排練作品時,不妨在頭幾次合練中,僅僅使用軍鼓擊打4分音符,去仔細聆聽其他樂手的演奏,找出作品的律動,然后再確定你要插入的節奏。”
出人意料,一旁翁懷憬突然清冷安慰道:“他當時就是這么教我的,直接而不留情面,但很有效。”
「不愧是外冷心熱的嗡嗡嗡,難怪她之前吐槽“我”以前教得沒有現在好,這么天才的學生也舍得不留情面,著實有些過分。」
瞅準機會與翁懷憬對視一眼,晏清從她眼底發掘出一絲甜蜜,心里的醋壇子暗暗打翻。
「有什么了不起,如果當初換我來,一定教得比“我”好!」
“鹿璐你是一個有天賦的節奏型鼓手,不要急于將你所學過的一切技巧用于演奏。”
帶著這樣的心態,在茅致遠帶著鹿璐下臺前,晏清格外語重心長且溫柔地鼓勵著雙馬尾少女:“一個優秀的鼓手必須把自己定位于樂隊中的打拍者而不是獨奏演員,哪怕是簡單而貼切的幾個重音,也比漫無目地的高頻炫技輪奏強。”
這樣的名師風范也讓鹿璐卯足了勁,她開開心心挽起茅致遠的臂彎下臺,灑下一地狗糧。
雖然樂隊離場,但〈樂隊排練環節〉的錄制尚未結束。
翁懷憬沒有像往常一樣,唱完自己的歌就不管不顧地直接退場,她視線牢牢鎖定著那臺立式鋼琴,聲音不復清冷:“《暗涌》…要不,我來給你鋼琴伴奏吧。”
晏清自然喜出望外,他借著架子鼓的遮掩抬頭遞出炙熱的眼神:“好啊。”
視線一觸即潰,翁懷憬低頭絞手:“我昨晚有刻意練過的。”
「原來她熬夜是為了加練昨天扒譜得來的暗涌!這樣的好姑娘」
心中萬般激雷,晏清恨不得山盟海誓:“你不要這么辛苦了,以后讓我來適應你,像今天這樣!”
“好,你小聲點!”
嬌羞一眼,翁懷憬徑直逃離,她在舞臺正后方的立式鋼琴前坐下來。
老臉通紅,晏清緩緩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腦供血不足,久坐的他有些目眩神迷。
“快追過去啊!”
全程近景吃瓜的駱冰恨不得以身代之,她激動地拍打著沙發。
晏清窘在原地,他從心地覺得自己應該見好就收。
萬萬沒想到,體貼的章雅夢幫他制造出一個完美借口:“清哥,下周直播需要測試一下,你可以坐到憬姐旁邊去唱嗎?”
「我實在太可以了!」
腳底抹油,晏清厚起臉皮將立式麥克風搬到鋼琴旁邊,隔著翁懷憬兩步左右的距離,搬了條高腳凳施施然坐了下來,他湊近話筒一本正經開腔道:“下一首,《暗涌》!”
…
臨近中午,劉明仁堵住準備下臺的晏清,他笑瞇瞇準備說點什么。
“這周真沒有額外的歌了,劉導!”
晏清耷拉著眼皮搶先一步先發制人,滿臉都是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的表情。
“這周的飛行嘉賓是許墨兒啊…”
神秘一笑,劉明仁眼里的八卦根本不屑隱藏:“她的心愿是跟翁教授一起跳舞《天鵝湖》。”
風輕云淡,晏清從容應對:“挺好,今天可以早點散,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