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是浮夸了些,演技這塊拿捏得死死的。”
周佩佩大大咧咧道:“反正我接不住憬兒姐和清哥的戲,每次站在清哥面前,我就腿發軟!”
“我這是專門學懷憬寫了人物小傳的,她就是愛著陸越嘛,這算什么加戲。”
嫵媚一笑,邵卿嘴中振振有詞,她繼續撩撥道:“難不成懷憬還會記我的仇!”
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翁懷憬冷不叮在背后掐了一把邵卿腰上的軟肉。
將一切看在眼底,晏清夸了句:“其實卿姐這段戲特別好!”
…
鏡頭一切
——
場景轉換
后臺盡頭
一間小型庫房
——
推門追進燈光昏暗的庫房,借助一盞忽明忽暗的吊燈,喻格抬眼望去,滿地碎酒瓶,她小心跨過碎玻璃渣,貼近靠墻而立,一臉萎靡頹廢狀的路越。
可能覺得自己挨得過近,喻格不習慣路越渾身散發的雄性動物氣息,她又退回兩步,靠到玻璃渣邊緣,才躬身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那些事情…”
“沒事,可能他也羞于提起吧,畢竟不光彩…”
路越彈飛煙頭,重新冷靜下來的他眼底帶著幾分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情愫盯著喻格繼續說道:“婚禮我不會出席,而且路川并不算是個好歸宿,他配不上你。”
舞臺上又開始鬼哭狼嚎起來,來來回回還是那幾句,歌詞倒是有幾番應景:
…
『搖旗吶喊的熱情…攜光陰漸遠去
人世間悲喜爛劇…晝夜輪播不停
紛飛的濫情男女…情仇愛恨別離
一代人終究老去…總有人正年輕』
…
見喻格被舞臺重新響起的歌聲吸引走注意力,路越自嘲一笑:“你聽,貝斯手,就算消失了,也沒有什么影響。”
“你住哪?”
很突然,喻格打斷路越的強顏歡笑,她輕咬著唇,表情有些掙扎。
伸手往褲腿口袋里摸,路越摸了半天,只摸出一包空的香煙殼,他懊惱地隨口接道:“附近…”
“方便回去么?我們好好聊聊…”
昏黃的燈光下,喻格臉上掛起淺笑,保持著安全距離,她望著這個如同受傷野獸獨自舔舐著傷口的男人:“畢竟你也說了,貝斯手消失一會,大家都不會發現。”
“那走吧!”
隨手扔掉手里團成一圈的香煙盒,路越一把推開庫房的后門,撲面而來的月光將昏暗的庫房充盈得亮堂堂,也將他的側顏映照得棱角分明,線條堅毅。
那張五官像極路川的臉,讓喻格不由為之失神,半晌她才挪開失禮的凝視,颯颯地往門外走去。
倚著門框,兩人糾纏不清的視線中,路越眼眸里充斥著野性和肆意妄為,也透著一些其他復雜的情緒,他直勾勾瞄著喻格那搖曳綽約的身姿。
“帶路啊…你!”
明明已經抬腿即將走出畫外,同樣沐浴在月光中的喻格突然回眸嫣然一笑,唇紅齒白的她在路越眼中竟有幾番千嬌百媚的意味。